“不然我还能怎么样?我从没奢望能瞒住他们,从确定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知道这一天会来,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早。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欧屿看着容彻,他虽然还是以往那样平静稳重,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此刻的容彻不像以前那么坚定了。
越是稳重平静,就越觉得他下一刻会脆弱的不堪一击。
容彻没说话,拿出手机给找到慕云的号码打过去,好久,慕云才接通。
他薄唇微微张了张,刚要开口说话,那边便率先传来慕云的声音“阿彻啊,告诉你个好消息,你身边那个林小姐,其实就是五年前的那个女人。”
好消息……
容彻深吸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最终,眼眸微微敛了敛,才沉声道“妈,她是思源的妈妈,您的儿媳妇,如果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她合适,可以叫她清欢,或者林清欢。林小姐不合适,五年前那个女人,就更不合适了。”
电话那头的慕云沉默了一会儿,继而轻笑一声,听得出来,语气十分轻松“如果像你说的那样称呼她你会舒心一些,我随你高兴就是了。你这孩子重情,我是你妈,我还能不了解吗?阿彻,母亲为了自己的孩子,什么都可以放弃的,妈妈对你也是。”
“我不想跟你你绕圈子,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我的意思我怕您不明白,所以打算跟您说的明明白白的”
容彻怕吵到林清欢,便领着欧屿出去了。
别墅庭院里,路灯将容彻的身影拉得老长。
他手机贴在耳边,转头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
房间里亮着一盏橘红色的灯,林清欢靠着床头坐下,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处,视线落在自己交叠在一起的手指。
那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变了一样,可她却如此平静,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思源是她的孩子,她跟容彻的孩子。
她的一切从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开始改变,也是翻天覆地的,轻而易举的,湮灭她所有希冀。
五年,她用五年时间消磨委屈,忘记不甘,不去想任何可能。
最终,变成此刻她。
不再有悲喜。
她想去看看思源。
被子掀开,从床上下来,赤着脚站在地板上,最后,又慢慢的坐回去。
不去了。
还是……别去了。
别墅庭院里,夜风席卷着容彻衬衫的衣角,肆虐过了又无声落下。
“我说,我的孩子,我的妻子,我一个都不会放弃,你们最好不要在她身上动心思,否则……”
慕云“否则?”她笑了,与容彻来说,那抹轻蔑的笑尤为刺耳“阿彻,人不能太贪心,这话,我可是从小就一直跟你说的,怎么觉得你全忘了的样子?”
“您难得教我为人处世的道理,我没忘,一直都记得很清楚,欧洲那边最近会反馈回来消息,思源的事情就不麻烦您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容彻依旧寸步不让。
慕云声音依旧轻慢随意“可是阿彻,自从你拒绝了你父亲的要求,放弃在军政界的大好前程不要,你父亲对你就已经很失望了,你父亲一直都对思源寄予厚望,绝对不会允许你为了一个女人,一个所谓的,你的妻子,拿思源的命去开玩笑的。”
“妈,您这是在威胁我吗?”容彻忽然笑了。
笑声里透着几分凄凉的。
好像,有些无助一样。
欧屿以为自己听错了,无助这种情绪,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容彻身上?
是他感觉错了吧?
可,容彻越是这样气定神闲,越是被慕云捏得死死的“现在还只是妈跟你谈,你想一想,如果是你父亲跟你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