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牢房内的谢轻谣,松了一口气,心也不再是吊着了,感觉浑身都像是轻松了许多。
不论怎样,总算是解脱了。
今日吐的那口血应该是把那些人吓到了吧,实则不然,不是被打成那样的,而是她前日在牢中被人下药后,胸中淤血未散,就算用药调节也无用,不曾想,今日一顿板子,倒是正好将胸中憋着的那口血吐了出来。
现在胸前也不闷了,反而像是解脱了不少。
这一次,来送饭的狱卒客气了很多,也没有那么多闲话了。
今日的事情大家都见到了,一时间,谢轻谣像是翻身了一样,没有人再敢对对她指手画脚,人人都知道,今晚谢轻谣还被锁在这里,但明日,必然会放人。
就算丁御史想要拦,恐怕都拦不住。
狱卒对着谢轻谣说好话,什么奉承的话都有,谢轻谣却完全听不进去,只是淡淡的斜睨一眼,随后闭眼静修。
……
丁御史房内。
丁御史回了院子,气急败坏,一旁的下人赶忙就来伺候着,端了茶上来,丁御史一把将茶杯拿起猛地摔下,骂道“一群废物!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到嘴的鸭子都能飞了,还能指望他们做什么!?”
一边的下人赶忙跪下“大人息怒大人息怒!”
贴身小厮上前一步,问道“大人,明日该怎么办?”
丁御史怒道“还能怎么办?放人啊!”
小厮道“大人,不如今晚就弄死他,这样这件事也就铁板钉钉了!”
丁御史坐下神来,保持理智,说道“不可。如今证据已经被拿了出来,已经证明了柳遥是清白的,如果此时将人杀了,不是小事……再者,本官也不能太和宸王较劲。”
丁御史一掌拍下,难忍心中怒火,脸色发青“早知道就应该在前堂那日直接将人处死!也省的这些麻烦!”
小厮低眼。
随后外面进来一个下人,送来了一封信,丁御史不耐烦的招招手,完全不想看,但当信件送过来以后,只看一眼,他连忙拆开,将信件通读一遍,丁御史面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小厮抬眼看后,不敢出声。
丁御史终于笑了“好啊好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本官就说这宸王为何会如此包庇一个护卫呢,原来是这样!”
丁御史招招手,笑道“去,给外面的传话,明天一早……放人!”
……
谢轻谣是在早晨,太阳都还没起她就已经醒了的时候睁开眼的。
眼睛有些疲惫了,十分酸痛,她想要抬起胳膊,但胳膊都是酸痛的,只能那样半靠着。
“时间快到了。”她心中默念。
果然,没过片刻,外面就传来一串匆忙的脚步声,狱卒点头哈腰的过来道“柳护卫!柳护卫您醒醒,您可以出去了!”
谢轻谣歪着头,本来就没有合上眼,她看了一眼狱卒,随后又看了一眼这四四方方的牢房,笑了一声。
狱卒赶忙进来扶着,道“您慢点。”
谢轻谣推开他的手“不用你扶。”
她要一步一步自己走出去,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
到了外面,迎接第一缕阳光,明媚复苏,灿烂潋滟,正是好时候啊。
外面的莫真看直了眼,立刻就上来道“主子!”说着,风一样的就跑了来。
谢轻谣站定,笑道“你可小心点,我现在这身子骨可受不住你这一下子。”话虽如此说,但她还是忍着,主动上前抱了抱莫真,苦笑一声“莫真,辛苦你了。”
莫真眼眶一红,咬唇,声音有些苦涩“主子,如果我再快些,你就不会受这些苦。”
谢轻谣看着自己还没有怎样呢,莫真倒是先难受了起来,这样的一个好日子,可不能让莫真这样悲痛,谢轻谣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