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但不如说是一种期待。
牢房的日子他算是过够了,也不想在里面继续坐着了,谁没事爱受这种罪?
她现在不仅期待着明日的提审,更期待着明日的解脱。
夜晚时,南宫承煜让人传了话来,让她安心,她便已经知道,外面一定是查出了什么。
这一晚上,注定是不眠之夜。
次日一早,谢轻谣就开始等着,身上疼不疼都不在意了,只是想着早早将这一些料理了,她看向了外面的狱卒,纳闷道“不是说今日提审吗?人呢都?”
狱卒也是茫然道“可能拖了会儿吧?”
就这样,谢轻谣竟然是在牢里吃了早饭后,等到了午时,才有人将她提审出来。
这一次没有在前堂,而是在牢房外的一片空地处摆了案几,谢轻谣被压出来时,那边的几个官员已经站好了,其中方城主也是站在一边。
郑含和南宫承煜都没有在,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丁御史坐在主位,一边的下人来报“河督大人正在和云鹤先生交谈,不许人打扰。”
丁御史眉梢一挑,笑了起来“好,那就即刻提审!”
丁御史心中暗想,这宸王殿下果然是个明白事理的,之前一直包庇这个柳遥,恐怕是为了面子,现在看事情严重了,所以趁早放手,这样也能减少一些京中怪罪。
方城主坐在下面,一边人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会,听见南宫承煜没来以后,转身悄声问了一句“郑含呢?”
他身边的几个亲近官员答道“郑军师昨日起就一直忙着,也不见人影,说是替河督大人办事去了。”
方城主一笑。
谢轻谣被压上来以后,身边的狱卒推着她就让她跪下,上面的小官也是怒声道“罪犯柳遥还不跪下!”
谢轻谣站定。
她上跪天下跪地,跪过皇上叩过皇后,何时还要给一个御史下跪了。
谢轻谣微微蹙眉,行一礼,道“我无罪,为何要跪?大人,此事可还没有明了,这样就将我之罪,岂非置律法于不顾?”
一边的小官员先斥责道“你到这个时候了还敢嘴硬!御史大人可还坐在上面呢,你这是不敬!来人!给我压着跪下!”
丁御史在上面笑着看,随后摆摆手,笑道“他既然不想跪,那便罢了。”
丁御史身子斜靠着,笑道“本官既然今日提审你,必是要有个结果,柳遥,本官问你,你可知罪?”
“不知。”
丁御史道“本官知道你会不承认,所以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他挥挥手,那边的下人将呈堂证供全部带了上来,丁御史随便翻了翻,随后扔到地上,嗤笑道“看看吧,这上面说的可有一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