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谣看向南宫承煜,手握上去,重重沉声“弃车保帅。”
空气突然静止了,马车中的三人都不再说话了。
谢轻谣压口气,将心中的难受制止住,道“一开始,我只以为这件事情又是针对你的,不过是想要堤坝停工,让你回京中受罚,但现在越来越偏……一箭三雕。”
南宫承煜道“他们对你动手,也是对本王动手。”
谢轻谣点头“他们不敢从你身上找事情,但是我不同,之前我行事有些张扬了,此时他们抓住了我,不仅可以延缓堤坝,还……”她将声音沉下,又道“如果我真的出了事情,我是你的护卫,你若是太过维护,也会惹得一身骚。”
莫真也听明白了话的意思,眉头一皱,目光在两人身边扫视着。
“弃车保帅。最好的办法。”谢轻谣黯黯道。
南宫承煜冷嗤一声“本王若是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不住,也就不用在坐在这里了。”
谢轻谣不言。
越想头越大,谢轻谣摸了摸脑袋,感觉自己有些发昏。
南宫承煜道“轻谣,别怕。”
谢轻谣苦笑一声。
下了马车,方城主走到南宫承煜面前道“大人,明日可否要审理此事?”
众人侧耳倾听。
“可。”
……
回到小院中以后,谢轻谣喝着冷茶,也不管身上舒不舒服了,心中像是被挠一样,有些不安。
南宫承煜出手将她手中的冷茶夺了过去,换了一杯滚烫的热茶来,轻声道“别想了,本王有办法的。”
谢轻谣点头。
外面传来微弱的敲门声,打开门,只见是郑含,谢轻谣起身,行礼道“郑军师不是去前堂了吗?”
郑含笑笑道“思量着大人肯定会传我,不如先过来了。”
一边的南宫承煜已经走进了书房,谢轻谣让道,做了个请的姿势。
没有人知道郑含走进书房内和南宫承煜说了一些什么,时间很长,两个时辰就这样在书房中谈话,莫真想要进去送茶水,却被谢轻谣拦住。
直到下午快要落日时分,郑含总算缓缓从书房内走出,也不知为何,只是两个时辰不见,谢轻谣却觉得他像是经历了什么一样,面上有种淡淡的惊讶,和一种彷徨之感。
谢轻谣走上去,笑道“军师,你这是怎么了?”
但只是上前一步,郑含连忙后退一步,十分客气的说道“我还有事,先告退了。”
郑含的行为举止和面部表情,甚至包括话语间似乎都透露着一种客气感,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郑含从书房中出来后,对自己变得太礼貌了……
谢轻谣自嘲一笑,今日的事情发生了以后,自己会不会变得太敏感了,现在看谁都是不对劲的。
郑含走后,谢轻谣端了玫瑰膏进了书房。
有些暗沉的书房内,长案上简单的放着砚台和笔山,一旁放了大口的圆瓷缸,里面散落了一些陈旧的卷轴,一边高案上放了几盆鲜花,都是自己前些日子刚修剪的,只见淡黄色的花朵如同蝴蝶一样栖息在花枝上,淡雅的清香隐约可闻。一边的熏炉有着淡淡的香气,丝丝烟气在空中飘荡着,丝丝甜意瞬间暖上心头。
南宫承煜撑着长案,笔下游龙走凤,看见谢轻谣端着一盘玫瑰膏进来,停笔道“闻着倒是香甜。”
微弱的暖光撒在他的衣背上,那样挺拔俊秀,白皙的脸庞在晕黄的光芒下有着一种平淡清雅的感觉,宁静温和,没有了平日冷锋寒芒。
“许久不见你做玫瑰膏了。”
白玉盘里的玫瑰膏泛着晶莹的光泽,半透明的粉红色散发着清甜,玫瑰膏是用碾压的玫瑰汁子,再混合着蒸好的糯米粉和熟红豆,捣烂后,混合在一起,软糯香甜,揉成团,再将其放入模子中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