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谣在外面听着,也觉得丁御史没必要为了这种事发脾气。
那边的几个官员,也是有一个忍不住说道“御史大人见谅,梁城的茶叶本就味苦,外地人喝了不习惯都是有的,但是这茶叶药性好,夏日一杯便能清热解暑。”
“本官问你话了?”丁御史斜眯一眼。随后他摆摆手,让那个下人退下了,那个下人如释重负,赶忙退到谢轻谣那边的暗阁处,谢轻谣见了,拍拍他的背,轻声道“无妨,别怕,下去吧。”
下人见了谢轻谣,眼睛一亮,随后听话的下去了。
前堂的几位官员一直是站着的,只听丁御史问道“本官既然奉命携手查理此事,必是不容有失,你们且先将之前的说一遍,本官听着。”
郑含一直站在旁边没有说话,随后看着丁御史说话了,这才站出来说道“大人,上一次的银车是由下官全权负责的,其余几位大人都是协助。就由下官回禀吧。”
“银车一案是大半月前的事情了,银车从京城送来,本来相安无事,但在经过平乐山附近时,被一群盗匪抢走了,平乐山地处梁城城南,之后来人回报,因为山内崎岖难行,又因为……”
说一半,丁御史打断道“慢着,往年山内有山匪吗?”
郑含抬头,答道“回大人,是有的。”随后他压着声音道“这些都昨日给大人送过册子了,上面都写的一清二楚。”
丁御史诶一声“呵,本官事情多,日日都是繁忙的,哪里像你们,一天天什么都不干,还要找借口偷懒,记着,本官问你,你就说。”
郑含道是。
之后,在场的几人又将此事细细的说了一遍,时辰也拖到了中午,那几个人自从南宫承煜走后便一直站着,丁御史由于没有提前对此事做一个全面的了解,说到一处卡一处,谢轻谣在外面听着,一瞬间感觉这位御史是当真什么准备都没做就来问责了?
好在午时了,丁御史先坐不住了,他站起身,下面的官员也松了口气,以为就要这样散了,谁知,丁御史起身后,将官帽带上,道“你们几个在这里将刚才说的话全部写上,本官一会儿派人来拿。”
郑含不解道“大人,刚才的一个时辰,下官们说的都是昨日送过去的册子里写的。”
丁御史斜睨一眼“本官让你们再写一遍,有问题?”
新官上任三把火,可这火却烧的太过莫名其妙了。
丁御史离开了,还命自己身边的小厮在这里看着,只见那几个官员面色都是一青,这几日一直都没有休息好,由于日日都要跑去城北,也吃不上饭,本就心力交瘁,现在倒好,午饭不用吃了,也不用歇息了,在这里做着无用功。
一个大人十分恼怒“这算什么!?我们有这时间为什么不去城北帮忙呢?!做什么非要在这里干耗着!?”
另一人也是忧心忡忡的说道“倒不是我们想偷懒,只是当真是无用功啊!平白浪费时间,昨日的册子已经送过去了,写的一清二楚,没有半点含糊,都是我们几人熬夜做出来的,现下再来写一遍,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啊……”
还有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官员,头发都斑白了,他坐下身来,咳嗽两声“我这人啊,身体本来就不好了,再几年就要下去了,这要是在他手下,半条命都要折腾没啊……”
一边的丁御史安排的小厮看着这边谈论了起来,立刻怒声“你们不许说话!我们大人让你们重新抄写,你们就现在重新抄写!”
“放肆!我们也是身居官位,你一个下人也配在这里大放厥词!?”一人训斥道。
那个小厮指着就道“你们!你们……我告诉你们,我要是告诉了我家大人,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大人拉住另一个正要发怒的,劝道“行了行了,这个时候还是别惹事了,重新写一份吧,闹到河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