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考时,这位丁御史就将她训斥了一顿。
莫真怒道“你再说一句!”
丁御史眉毛一立。
谢轻谣赶在前面先行斥责一句“大人还在里面呢,有半点规矩没有!?”
说着,她走上前,将琉璃盏拿下,只听那边的丁御史诶一声“这东西可宝贵着呢,你没见过世面,小心点!”
谢轻谣道“御史大人,天色也不早了,您不如先回去吧。”
丁御史没好气的转身离开了。
谢轻谣将琉璃盏递到莫真手边,莫真痴痴的问一句“这东西真的很珍贵吗?”
院门已经关住了,现在说什么话也无所谓了,谢轻谣笑着道“确实珍贵,但也没那么夸张,当初皇后娘娘赏赐过几个杯子,都是玉盏,要比这个名贵多了,乃是宫中亲赐。这个贵重在于琉璃晶透,但真要比起来……”谢轻谣笑笑不再说了。
莫真道“收到哪里?”
谢轻谣指了指旁边的库房道“放进去就成了。”
“啊……这个不是很宝贵吗,就直接放在那件破房子里啊?”
如果刚才的丁御史知道他最为看重的琉璃盏被放在了这么一个不见天日整日紧闭一层灰尘的房间里,恐怕会一口气憋死吧。
但是呢,既然已经交到她们手里了,怎么处置就是她们的事情了。
这一天,没有等来姜之洋,姜之洋被困在路上,十分难行,但南宫承煜也已经派暗卫前去相助了,现在算起来也就是明晚到了。
第三日,所谓‘疫情’发生的第三日,与最初的不同,最初事情闹得大,人仰马翻,第一日几乎全城骚动人人不安,第二日,官府的态度或许感化了百姓,百姓也在互相传着话,让放稳心态,如今至少暂且还能控制住,虽然依旧每时每刻都有人死亡,但大多都是城北村子里的人。
第三日一大早,还是传来噩耗,官府的通文将今日死亡人数做了汇总,报给前堂开会的南宫承煜时,众人心中都像是被重石碾压过的一般。
前堂内,有些人已经失去了信心,对这种灾祸,一时间充满了恐惧。
南宫承煜道“初发症状都是上吐下泻……郑含,先下去将城北百姓的吃食全部换成由官府的白粥,病从口入,先小心点。”
郑含点头道“是,下官一会儿就去安排。”
下面有的官员急道“大人,只是注意吃食也并不管用啊,必要找出原因!”
南宫承煜轻瞥一眼“姜之洋今晚就到,到时,让医官全部去他那边回话,外加你们几个,将各类卷宗全部准备好。”
下面人一一应是。
一边小官前来报“大人,丁御史来了。”
南宫承煜点头,随后让堂上的几个人退下了,留了几个关于上次银车被劫相关的官员,那几个官员站在那里,面面相觑,心中猜测着,昨日听下面人来回话,说这丁御史十分难缠,昨日未见,没想到今日就要面对了。
丁御史来时,穿着一身官府,上面绣着精致的图纹,银线勾勒,加之他又待着猛禽纹的腰带,一走进来,十分有气势,他面色红润,时常带着笑意,但这种笑意和郑含的不同,郑含也是时常笑着,如同春风拂面含笑十里,但丁御史的笑容里,却待着一分疏离两分客套三分虚意,总之,十分令人别扭。
丁御史先行礼道“拜见殿下。”
随后下面还留着的官员也是行礼道“拜见御史大人。”
丁御史笑着说道“不必多礼,既然大家如今都是在一起谋事,不用虚礼。”他笑的和善。
南宫承煜道“王大人,银车被劫的卷宗准备好了吗?”
王大人站那里一愣,他今日只是来回报关于城北村子的事情,没有想到银车一事,也没有准备齐全,现在自然身上是没有待着卷宗的。
丁御史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