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拿来一块抹布,轻轻地擦着,语气清淡,摸不透意味。
谢轻谣立刻问道“怎么了!?”
南宫承煜看一眼谢轻谣,一抹讽刺的笑容显现出,他将抹布丢在一边,“今天得来的消息,姜之洋在路上偶遇上路堵塌,耽搁了行程。”
屋漏偏逢连阴雨,当真是各种灾祸都聚集在一起了。
姜之洋晚来一天,梁城就多一分危难,城北就会多死一个人……
谢轻谣不想再提这个事了,正要起身烹茶,一边的南宫承煜却问道“你刚才从哪边来的?怎么一股靡靡之味。”
谢轻谣嗅了嗅自己身上,叹一声“丁御史,从京城来的丁御史到了,我和郑含一起去迎的,可能是从那边带来的味道吧。”
丁弘方身上一股香气,说浓吧也不是很浓,倒是蛮清淡的,而且这股味盛产于京城贵族官宦之家,但这些年却少用了,各家都嫌这熏香味道有些香靡,但又因着此物材料做起来十分名贵,扔了也可惜,这些年一般都用作赏赐。
今日去见丁弘方的时候,她还正想着这股味道怎的如此熟悉,现在一听南宫承煜说,回忆起来了。
南宫承煜道“丁弘方来梁城是奉着圣旨的,一应的规制由郑含安排就好,其余的倒也不用本王多心。”
谢轻谣笑笑不说话。
她可不想背后嚼舌根,新来的这位御史大人究竟是何面貌,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看法,虽然她的第一印象确实不好,但说不定是个办事不错的主儿。
只不过说起郑含,可怜他了,郑含在丁御史面前根本就说不上来几句话,丁御史口中三句话有两句话都是挑刺儿的,郑含官职低,事事也都应从着,这几日恐怕郑含是要难受了。
白天,南宫承煜一直忙于公务,少有踏出房门,到了夜晚,就算再忙也该休息会儿了,谢轻谣终于做出了那碗莲子羹,只不过不知为何,味道却有点苦涩。
南宫承煜只是尝了一口,就道“这莲子羹一碗做下来可能要耗费大半天的时间。”
谢轻谣苦笑一声“如今这形势,想要出去都出去不成,除了在院子里做这些还能干什么?”
南宫承煜一碗用完,谢轻谣看后,心中放心了许多,因为今天他又是白天没有用膳,到了晚上这会儿才吃几口。
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谢轻谣走了出去。
院子外,似乎是一个小厮在和这边的官兵争吵,语气那叫一个凶猛,谢轻谣和莫真对视一眼,一时间还没有反映过来,怎么会有人在这里来挑事。
但谢轻谣再仔细一看,只见这个小厮十分眼熟,这……不是丁御史院子里的么,怎么会……哦,对了,丁御史说了要在晚上的时候送来琉璃盏,刚才在厨房忙着,都要忘了这个事情了。
远处的争吵声越来越大。
“我就问你让不让我过去!我怎么就不能过去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我是谁身边的人吗?”
“我告诉你,上面有令,除了郑军师以外,此处不能轻易来人,明白吗!?我一开始好言相劝,你倒好,还跟我动起手来了!”
“我管你是什么命令,我是奉了丁大人的话来给宸王殿下送礼的,你要是耽搁了,你有几个胆子?”
还不等谢轻谣走过去,只见那个小厮就要闯进来,官兵拿出刀一吓唬,那个人一咬牙一跺脚,赶忙就溜开了,灰头土脸的有些害怕的跑回去了。
谢轻谣走过去后,叫道“出了什么事这么吵?”
那个小官兵看见那个小厮跑走了,正高兴着呢,回头就瞧见了谢轻谣,赶忙弯身道“柳护卫,刚才出了点意外,有个人非要闯小院这边,我好话说尽都没用,刚才那个人都快要跟我动起手来了。”
谢轻谣点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在这里守着。”
这件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