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谣不接话,她不懂云鹤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云鹤先生道“人生在世,总有一些委屈要受,哪怕是老朽都活了半辈子,如今还不是被宸王殿下请来两月修建,也是有苦说不出。”南宫承煜听后一笑。云鹤继续道“所以啊,心胸开阔,将那些琐事不要在意便好。”
谢轻谣手下一顿,看向云鹤先生,目光变了一些,没有来时那么轻松了。
云鹤先生这是在提点她?
他说了,来时和皇上在宫中闲聊,之后又说什么委屈……他是想暗中告诉自己当初那晚在太子府受的委屈不要放在心上?这些话未必是云鹤要给自己说,可能还有皇上的意思吧。皇上当初并没有给自己说一些宽慰的话,如今借着云鹤之口来告诫一二?
越想越深,谢轻谣感觉脑袋里乱乱的,一时间看向云鹤先生的眼神都是充满复杂的,她轻轻一笑道“先生说的是。”
云鹤先生点头一笑。
南宫承煜也察觉出了一二,但并没有出声。
一盏茶过后,谢轻谣以还有事要处理,先行告退,正好也给南宫承煜和云鹤留下了独处的时间。
出了这个十分寂静的地方后,谢轻谣深深的缓口气。不愧是能被皇上时刻召进宫的人,明明人家也没有说什么,话也都是客客气气,怎么就让她有点压力了呢,谢轻谣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面上跟你笑着,话里却充满了各种意思。
但她也不是真的骗云鹤和南宫承煜说有事,而是真的有事,她刚才在里面坐着,想起了一个人,便是昨天说好要处置的那个伤了郑含的人。
昨天耽搁,现在官府这么忙,也没人顾得上他,这人也不能一直被压着,所以还是趁这个时候去把他处理了吧。
官府压人的地方一般都是在牢里,但这个人又没犯什么大罪,所以不用扔进牢里,问了人才知道是被关在了一个破柴房那边,小官兵给带了路,快到时,官兵指了指那边,道“柳护卫,就是那边啦,昨晚上这人叫了一宿。”
谢轻谣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人还没过去,就已经听到那边的叫声了。
“有没有人啊!你们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啊——来个人啊!”
“我知道错了啊——你们放过我吧,大不了我让你们打回来!”
“啊啊啊啊,你们是官府,不能这么不讲理啊!”
吭哧一声,门被推开,里面那个男人连忙翻腾着就要起来,谢轻谣淡淡道“不讲理?”
男人赶忙爬过来笑道“大人!大人都是我的错!你放了我吧!你已经关我一晚上了,要不要你打我一顿出出气!我绝对不出声!”
谢轻谣靠在门上,双手环抱,道“不是昨天还很有骨气吗?不是说我冤枉了你吗?既然是冤枉,自然要好好解决。”
“没冤枉!没冤枉!都是我自己贱!”
谢轻谣啧啧一声“别呀,这样更显得像是我欺负你了!”
男人一愣道“你究竟要怎样啊!”
谢轻谣问道“当时跟你配合的还有那些人?全部交代出来,说不定我能放过你。”
害群之马必要好好处理,之前在城北专门挑事的那些人,当初放过了,昨天似乎还是这群人,这一次要是再放过,她就不叫谢轻谣。
男人目光躲闪,支支吾吾道“这……你……哎呀,你问这个干什么啊,没有人了啊!你怎么这么啰嗦呢,我都给你说了,都是我的错行了吧?”
“不说?”谢轻谣淡淡一笑道“怎么,还想给你主子去交差?”
男人舔舔嘴唇,咽口唾沫,道“我告诉你啊,你现在……”
“嗯?”
“你现在最好把我放了!否则他们几家不会放过你的!你既然在梁城待着,你就要知道梁城现在是谁做主!你要是再不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