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真道“可是我听说,梁城很多人都认为此花不祥。”
谢轻谣点头道“有水患才会有它,人们厌恶水患自然也就厌恶它,正常。这番美景,若是能记录下来便好了。”如果现在带着手机,她定要拍一张照片,上面再写着一句话梁城三月游!
尽管这三月是充满了辛苦和劳累。
莫真出声道“主子是不是想京城了?”
谢轻谣侧目,笑道“没有,我如果说我很想在梁城就这么待下去呢?虽然不可能。”她充满感慨,脑海中浮现出当初在太子府的那个夜晚,也是这样的天色,深夜,困在太子府,那种无助那种悲愤,不亚于今日的兰娘。
京城太熬精力了,身为宸王妃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了,在京城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散漫,也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坐在房梁上仰望月空,因为她代表的是皇家威严,她代表的凰仪书院的尊贵。既有荣华,亦该有枷锁。
谢轻谣呼口气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她一手扬起,本来准备做一个饮酒的姿势,但一看,手里连个酒杯都没有,正叹气时,莫真一手送来一个小酒杯,道“主子是要这个么?”
谢轻谣惊讶道“咦,你怎么还带了上来?”
莫真道:“刚才顺手拿的。”
谢轻谣一笑,饮尽一杯杯中酒,对月当空,十分有感。
当然,最好的一点就是官府官兵现在都是忙着的,也没人查她在房顶上干啥了……
夜晚,回到房间里,睡下后,谢轻谣突然想起一个人,道“不对不对,我今天说好了要罚一个人!”
南宫承煜道“都这么晚了,明天吧。”
谢轻谣想着今天那个被她扔进官府的人,心道“今晚就放他一马,明早就去把他处理了,这种人一定要让他长长记性,否则以后还是这种搅屎棍!”
谢轻谣重新躺下,丝滑的蚕丝被子被她蹬到了一边,就那么躺着,南宫承煜将丝被给她拢上来道“后半夜凉,别受寒了。”
说这话时,谢轻谣已经睡着了。
南宫承煜无奈一笑。
第二日一清早,也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鸡叫声,咕咕咕的声音一大早就开始吵吵吵,谢轻谣猛地从床上坐起,揉揉头发,先是迷茫,随后又有些急躁,她不耐烦道“什么时候府衙里还养了大公鸡???”
怀抱着颇为愤怒的心情,谢轻谣也是尽力压制住自己的起床气,若是平日她也不会想现在这么烦躁,重点就是忙了半个月,这是她第一次准备睡一次懒觉,谁知就听见外面尖锐的鸡叫声。
南宫承煜道“可能是别人送来的。”
谢轻谣莫名其妙的回头,诧异道“我听说过送名画送银两送古董,第一次听说有人送一只鸡过来。”
南宫承煜已经将衣衫换好,站在下面,正在释手,他道“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么?”
谢轻谣狐疑的看向他,不解其意,她穿衣服的时候,发现之前南宫承煜给自己的那件衣服已经被昨日划破了,于是问道“你哪里还有衣裳吗?”说完,他自己拍了拍额头的,道“早起傻一天呀。郑含昨晚不是大半夜来送了件衣裳吗?”
昨天出去剿匪,郑含是跟自己一起去的,自己的衣服破损他也是注意到了的,只是没想到这个人如此心细,昨天晚上她和莫真在房梁上时,正好被郑含抓住。
最后,莫真反应快,给的解释是“身为大人的护卫,自然要将院子的上下南北都看一遍。”
这话也就骗骗傻子了吧……
谢轻谣将郑含拿来的那身衣服抖两下,撑开以后,只是一身极为简单的青色短衫,十分干练,谢轻谣一边穿衣服,一边无意道“我昨天去山中跟那些匪徒周折时,不小心让他们的人发现了女儿身哎。”
南宫承煜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手上拿本书,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