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老爷道“一分没动。全部都在草民府中。”
众人又是震惊,一分没动?
南宫承煜道“钱从何处来?”
彭老爷道“从五年前,就开始积攒,朝廷给梁城拨的越多,就能拿的越多。还有官铺,官铺半年就是五万两的流水账。”
南宫承煜淡淡道“全部的账本呢?”
彭老爷目光黯淡,答道“都在草民家中的地窖下。”
派去搜查彭府的哪些人听完恍然大悟,地窖这种地方确实是他们疏忽了没有搜查,竟然没想到将这里遗漏了,但正在他们后悔时,又听南宫承煜问道“地窖里还藏了什么?”南宫承煜能问出这段话自然是由他的理由的。
彭老爷终于抬头,看向南宫承煜,也是少有的佩服,他苍然道“原来大人都已经调查清了?”
彭老爷道“积压的陈粮和各类金银。”
南宫承煜继续道“何处来?”
或许南宫承煜等人已经知道这些东西肯定是贪污得来的,但这么再问一遍,一则是让他自己承认,省的之后再说被冤枉,二则就是让外面那些翘首以待的百姓听听真话,看看他们一直相信的彭家究竟有多么龌龊。
彭老爷道“陈粮都是官府发下来要补给灾民的救济粮……”
方城主立刻打断道“你不是说了,灾粮都已经分发下去了吗!”
彭老爷低眼道“谷子里掺着麸子……”
方城主惊叹道“什么?麸子!?”
众所周知,这可不是给人吃的东西,而是连畜生才吃的,人吃了消化不了,短时间内身子不会出现毛病,但是一个星期后就上吐下泻,严重的致命!
官府门外的百姓惊了,咒骂声传开了,纷纷议论。
“果然是麸子!我当初在城北时,就说丁大点的汤水里掺了麸子,被人骂了回来,说爱吃不吃!合着是把我们当畜生不当人啊!”
“麸子?怪不得啊,怪不得!哎呦!还有没有天理了!我就说那几家的老爷子好几个娃娃,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没了!合着是你们在害人啊!”
“彭家竟然做出这种事来,若不是今日河督大人逼问出来,我们都被蒙在鼓里啊!”
正说着,人群中之前元哥儿的娘亲走了出来,她脸上尽是悲愤,置身就要冲进官府里,但门口处有守门官兵拿着宽刀拦人,旁人是震呵住了,一看见官兵手里的宽刀都纷纷骇面往后退去,但唯独这个妇人,除了之前用钗子跟人动手以外,不论是之前在城北还是现在在这儿,都是十分低调,和气十足。
但此刻听了彭老爷话的她,不同于往日,面如枯槁,眼睛通红,渗透着泪水,嘴合不住的颤抖着,身子也是僵硬的,她就这么直直的往前走着,官兵连忙喊道“不许再靠前了!”
她继续往前走,像是没有听见一样,前面有个抬阶,她身子僵直的被绊了一脚,摔倒地上,就那样爬起来,继续往前走。
守门官兵再喊一声“不许再走了!听见没有!”
妇人往前走去,没有半点恐惧,眼见就要撞上刀刃了,官兵往后再退一步,南宫承煜看了眼郑含,意示他一眼,郑含早都想出声了,于是立刻道“让她进来!”
守门官兵哪里敢拦,一直就在等里面的这句话呢,先在得了允许,自然赶忙让道。
妇人一步一步走进来,满脸泪痕,眼睛中血丝浮满,她道“荣郎在你们彭府做了半辈子的账房先生,身家性命都在彭家,三年前,你们毫无理由的将他赶出彭家,说他做假账,诬陷他,在梁城中说,谁敢用了他就是与彭家作对。”
她道“荣郎在彭家半辈子,最后一文不带的去了城北落户,你们不放过他,派人来杀他,那个时候我刚刚有孕,你们没害成他,可我肚子里的孩子却白白丧命!”她声音沙哑,嗓音中带着哭意道“不过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