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承煜也起来了,往这边走来,谢轻谣赶忙拦住,道“我劝你别看。”
“我有心理准备。”南宫承煜上前一看,“……我可能还没准备好。”
“哐当——”书房那边又传来一阵声音。
谢轻谣也顾不上别的了,赶忙跑过去,她特别迅速的窜进书房内,只见风雨全部吹进书房,里面的几摞册子也已经被吹倒在地了。
她赶忙去捡地上的册子,挪到一边不沾雨水的桌子上,另一边,南宫承煜叹一声道“这些都不重要,别着凉了,明天再看。”
莫真也被惊醒了,出来一看是窗户的问题,再一看谢轻谣残影一过,冲进了书房的样子,就已经知道此刻该说些什么了,她进去后,第一句话就是“主子,别灰心,你看,至少还有一层没吹破。”
“哗——”
破了。
莫真闭嘴,谢轻谣道“我好像闯祸了?”
南宫承煜道“没闯祸,莫真说的不错,别灰心,至少你画画的不错。”
谢轻谣用最后一丝希望看向那层窗纸,从里面看去,也不说什么不对称之类的了,好好的竹子现在也是弯了腰,被风雨吹打着,明明都是千难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现在好了,这么有气骨的东西,在她手里也垂下了腰肢……
“竹深树密虫鸣处,时有微凉不是风。其实也不是特别惨,还是挺好的哈。”自我安慰第一步。这种场景,虽然她似乎闯了祸,但很合此情此景呀。
南宫承煜听后倒是若有所思,看一眼谢轻谣,道“行了,明天让人来收拾吧。”
当夜晚的暴雨倾盆而袭时,谢轻谣感觉自己明白了什么叫做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的道理。
于是大半夜还给南宫承煜道“你修堤坝可要看的严一些啊,看千万别整成我这种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南宫承煜压声道“你们差不多,前几年一次暴雨就被毁了的堤坝,也是可笑。”
谢轻谣听着南宫承煜把自己的杰作比成自己一直都不屑的破毁堤坝,有一丝痛心,但事实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伴随着夜晚的雨声,一夜天亮。
第二天,早早地小院里的三人就都起来了,谢轻谣趁着早上阳光好,赶忙将昨晚掉在地上的书整理了起来,随后放在一边,南宫承煜则是道“别忙了,我来吧,你去找人来修吧。”
谢轻谣出去以后,南宫承煜闲了下来,突然想到谢轻谣昨晚念的那句诗,于是信手挥墨,大笔写下。
谢轻谣还没走多远,正好遇见了郑含,于是上前就道“拜见郑军师,军师这是要去哪儿?”
郑含穿戴整齐,气度温和,礼貌道“正要去给河督大人送卷册。”
谢轻谣扬起笑容,道“那正好,大人帮小的一个忙可好……”
郑含笑道“你先说。”
谢轻谣咳嗽一声“我们院子里书房的窗户坏了。”
郑含一愣,随即笑道“等我把东西送过去再去找人来修吧?”
谢轻谣道“其实小的比较建议您先去找人。”
郑含笑道“无妨,这些卷册是大人要的,不能耽搁了。”
谢轻谣见拗不过他,于是跟在他后面走了,等将小院门推开时,郑含风化了,站在原地惊住了。
谢轻谣心中暗道“说了让你先别来,你看,这不怪我啊。”
郑含咳嗽一声,进到里面,随后看眼谢轻谣,谢轻谣报以微笑。
郑含进了书房以后,看着萧败破落的窗边,只剩几个木架子勉强支撑着,窗纸已经残破坠地,阳光直接撒进屋内,落在书桌上,形成颇为萧瑟的画卷。
南宫承煜看着郑含的表情,淡淡道“算清了?”
郑含赶忙反应过来,上前道“禀大人,这是将四大家族和我们官府里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