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官兵们赶忙先跑了,哪里还顾得上维护秩序。
一个小官兵边跑边问道“大……大……大人!咱们要往哪里跑呀!?”
那个为首的官兵立刻骂道“你不长脑子啊!去府衙啊!赶紧去府衙传消息啊!”
小官兵的帽子跑着跑着掉了,他还想回去捡,但一看见后面那么多人,竟然还犹豫起来了,为首的那个官兵哎呦一声,骂道“你怎么是个猪脑子啊!赶紧跑啊,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小官兵赶忙点着头,哦哦两声,跑远后,他还回头看一眼,只见有人把他的帽子一脚提走,小官兵心中一怕,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啊!看这些人是要来真的了?
往城中走,还有些茶馆酒楼,虽然里面没坐多少人,但是偶尔还是有几个散客的。
二楼的茶馆内本来散散落落几个人正在听说书,上面唾沫星横飞,也不知道那老头儿嘴里都讲的什么故事,大概也就是几个老掉牙的,听着已经索然无味了,但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的吵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茶馆里面的人赶忙到了窗户边上,一看,目瞪口呆,指着道“这……这?这是要干什么啊!?”
只见下面乌央乌央一群人,黑压压的,从这里看去,占据了大半个街道,这里看着的几人心中都是一惊。
本来说书先生是不打算来看的,毕竟他自己讲的正起劲,正是说到那起兵的关键之处,自己陶醉起来,但是外面的声音逐渐盖过了他的,他手里扇子一停,将身上衣衫一抖,也跑到窗边前看了。
一个听书的道“这可比你那说书有意思啊,你不是正讲起兵呢?这不就是吗?”
说书先生结巴着道“这什么情况啊?”
“还什么情况,肯定是那些灾民被逼急了呗!”
说书先生用扇子敲了敲自己脑袋,回到了之前的位置上,站着,用那木板狠狠一敲,扬声便道“我知道了!”
从这里看去,街上的人已经往那边走远了,这几个听书的本来想去看看那边究竟发生了何事,但一听说书先生的话,又停了下来,讥笑道“你知道个什么啊?成天都是老掉牙的故事,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的?”
说书先生冷哼一声,大掌一拍,扬起身前的袍子,便大声道“这些人肯定是要去官府闹事的!”
下面人一听,他们哪里懂这些,但却知道其中的利害,赶忙道“这可不是小事啊!”
说书先生道“要我说啊,也该了!”
茶馆掌管赶忙就要上来阻止,急道“你说的都是些什么啊!你不想要命我还要呢!”
说书先生推开他,道“你懂什么?我听人说了,这官府啊克扣银两,新来的什么……河督?对!就是河督要修什么堤坝!把银子拿了,所以没钱给下面发,赈灾款扣着,这些灾民多少都被饿死了!”
“饿死了?”有人惊讶道。
这里听书的几人都是没有去过城北那边的,也不知道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了,一听说有饿死人的,反而还感觉很震惊。
说书的哧一声道“昨天就听说是讲一个老爷子给饿死了!你们不信去问!”说着,他摸着自己的长胡子,叹口气道“真是民不聊生啊!”
掌柜的一听最后一声的感慨,赶忙怒道“你不要命我还要命呢!你走!别来了!这话不能在我这地方说!”
说书的眼看就要被掌柜的赶出去,谁知他却袍子一挥,怒道“谁愿意在你这地方留!?”说着,就扬长而去,几个听书的在楼上一看,发现此人竟然是朝着刚才那批乱民的方向跟着去了。
当消息传进府衙时,正好是南宫承煜和谢轻谣准备再去城北看情况的时候,一边的郑含笑道“大人放心,这几日我都去看,确实有施粥。”
南宫承煜道“施粥时间长,你能费时间在那里待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