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真喜欢开门见山,做事很麻利,先是道“主子,您让我打探的消息我打探回来了。”
“如何?”
“梁城渔民居多,如今水患渔民无法浦鱼,一部分百姓现在都是没吃没喝的,还有一部分是耕农务田的,水患后也是颗粒无收。至于势力……如今只听说是几个大家族更厉害些,城中的许多粮食都在他们手里掌控着。”
谢轻谣光是听着就已经有些心力交瘁,一城的百姓最后都没吃没喝,他们该怎么办?也难怪每年京中都有人报各地百姓闹事,但最后京中之人都只是说那些人是刁民,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什么是刁民?刁民是在不愁吃不愁喝的情况下还去闹事的。
而难民呢?他们现在最基本的吃穿用度都已经保不齐了,你还想让他们怎样?坐着等死?
现在想来,京中当初那些不关心这种大灾大难的官员们,每日只知道动动嘴皮子就否定了无数人,就让无数人冠着刁民的帽子被朝廷驱赶,也真是讽刺。
在谢轻谣看来,自己不是那种有救世救国之情的人,但此时此刻也竟然有了种愤慨之情。
莫真道“对了,朝廷确实派下来一个河督,听闻是皇子,封王为宸王,专门来处理此事,如今暂居城主府衙中。”
谢轻谣打起精神来,道“在城主的府衙里住着?”
莫真应是。
谢轻谣点头道“准备准备,明天去府衙。”
莫真皱眉。
谢轻谣轻声道“去当个护卫吧,一身武艺也不算白费。”
第二日,谢轻谣果真如同昨天所说一样,跑到了府衙外,但她怎么可能正大光明的进去,故而是翻了墙,偷偷摸摸的到了南宫承煜的书房外,这里是府衙里专门的一处小院子。
谢轻谣礼貌性的敲了敲门,里面传了声音后,她才进去了,谢轻谣推开门那一瞬间,以为回到了宸王府的书房,那股熟悉的墨香味,她眼睛一红,这么久了,这么久没有见面,也不知道他如何了,如今再看见,百感交集。
南宫承煜并未抬头,手下正写着东西,谢轻谣跪下身来,道“给王爷请安。”
人的样貌能够掩饰,但声音却难以。
谢轻谣能明显的感觉南宫承煜的身子一僵,手下也是一顿,随后立刻抬头,有些讶异,他像是一怔,随后才走上前道“轻谣?”
谢轻谣立刻道“大人怎么认识奴才?”
南宫承煜可没有好心思跟她这样闲玩,惊讶之余,回想起了自己所知道的京中之事,脸色不善,立刻问道“你如何?”他的手摸向谢轻谣的脸颊,正要到脖颈处时,谢轻谣想起了被葛侧妃刺出的伤,赶忙躲闪开来。
谢轻谣轻声道“现在先不谈这个,我怕你这里隔墙有耳。”随后她又扬声道“王爷命奴才从京中赶来,奴才前来复命。”
南宫承煜淡笑一声,收住了之前的语气,随意道“京中可安好?”
谢轻谣道“安好。”
两人只是简短的对话,谢轻谣心中却像是打鼓一样,忐忑不安。
此时,并不能多言,屋外传来几声猫叫,谢轻谣心中这才安稳了,看来莫真已经将周围情况看查完了,只有在没有问题的情况下,她才能放松的和南宫承煜说话。
谢轻谣本来刚才就是红着眼睛的,现在鼻子一酸,直接扑进南宫承煜怀里。
南宫承煜柔声道“轻谣,让你在京中受委屈了。”
不提这个还好,提起来谢轻谣就有了气,立刻指责道“我在京城什么不能处理?用你千里迢迢的赶回来!?”说着,她又忙问道“伤哪里了?我看看?”
南宫承煜并不回答,握住她的手,轻声道“无事。”
谢轻谣知道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给他们这样闲情逸致的聊天,于是道“是父皇私下允许我来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