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这样没日没夜的赶活,心中有了怨意,明面上虽然不会说什么,毕竟有韩嬷嬷的例子在哪儿,谁也不敢多事,但是背地里都开始议论了。
但不论她们说些什么,七天时间也到了,谢轻谣最后去检查,总算紧凑的将各宫贵人的衣裳饰品全部做齐了,于是命人开始往各宫送去。
这不送还没事,一送其她宫里的人倒是惊讶了,这尚服宫向来都是讨好得宠的,这其他宫哪里能入她们的眼,往年一拖就是半年,今年倒是奇了,最后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尚服宫换了个宫令。或许各宫的人明面上什么都不说,但心中却对这位谢宫令有了好印象。
七天的做活,所有人都累了,谢轻谣让她们休息几天,也就是这几天,出了大事。
深夜,尚服宫内已经静了,但谢轻谣的房中却跪着几个满脸泪痕的老嬷嬷,后面还跪了几个小宫女,都是哭诉着。唯独谢轻谣不急,依旧品着茶,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这都是怎么了?”
为首的是方嬷嬷,哭喊道“求宫令大人给老奴做主啊!”
她一出声旁边的几个嬷嬷和宫女也纷纷应和着哭喊道“宫令大人都是奴婢们的错啊!”
谢轻谣挑眉道“这话怎么说?”
方嬷嬷抽泣着,用手捂着胸前,满眼俱灰,道“老奴有罪。”
“哦?”
“老奴这么多年了,在这宫里也算是有名望的人,可谁知……如今越发的该死,这些年赌上瘾,输了好些钱,这以后的日子老奴也顾不得了,只求着宫令大人能做主将那些奸诈之徒也抓了。”
谢轻
谣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道“你细细说来。”
方嬷嬷叩首道“老奴也不给自己求情了,宫令大人,这尚服宫啊……乱!”她压口气道“您是将韩嬷嬷弄走了,可还有赵嬷嬷等人啊,这赌本是韩嬷嬷先弄出来的玩意儿,一开始大家也都是玩玩儿,谁知道后来越弄越大。”
“一开始大家都是小赌,一日下来也输不了多少钱,可是最后赌的大了,一输就是半年的例银,这钱补不上就要从账里扣,原先的韩嬷嬷就扣了好大一笔!宫令您要是细查是能查出来的!”方嬷嬷说完粗喘着气。
她也知道今日不论怎样都会被罚,但她来之前就已经什么都想清了,如今哪里还管遮掩,把知道的一股脑都说了出来。
她道:“如今账册都是在齐嬷嬷手里管着,也没人再敢动,赵嬷嬷手里空了银钱,之前赵嬷嬷和韩嬷嬷在一起经常从账上划,现下她一个人成不了事了,就找了几个善赌的,您是不知道啊!赵嬷嬷找的那几个人一上来就把我们所有人的钱赢完了!”
其她的几个小宫女都应和着,用袖子擦着脸上的泪痕,索性已经说开了,都是大罪,何必再隐藏,一个个的也都放开了,直接道“若是一月两月的,我们自然也忍了,但我们直接被她们扣了有三四年的例银,这几年我们可要怎么在这宫里活啊!”
深夜的灯火格外亮眼,晕黄色的斑影在房中摇晃着,谢轻谣眸中划过一抹深意,口中道“你们说的句句属实?”
方嬷嬷扬声就道“若是有半分假话老奴死不足惜天打雷劈!”
谢轻谣刻意将声音压得沉了几分,道“你们既然来告诉我了,自然也知道赌博是大罪,一个都逃不掉,怕吗?”
方嬷嬷一愣,随后苦笑道“若是怕就不会再来了,但也不能让那些吃了黑心钱的人继续安安心心的害人!”
谢轻谣道“好,你们既然有胆量来这里跟我说,我也就给你们一个机会,若此事办的漂亮,我自会从轻考虑。”
下面跪着的几人皆是一愣,她们来时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不能善了了,但没想到谢轻谣还肯给她们一个机会,本身已经止住哭意,但现在眼泪又哗啦啦的流下了,立刻重重的磕头道“宫令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