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曜没有想到父皇怎么就提起了南宫承煜,一时间对于南宫承煜的目的也是越发的疑虑了起来。
捐款的这一出闹剧就这么结束了,第二日官员们前去各位大臣府里收银的时候,各个面露苦涩,却又不得不交。
——
御书房。
“微臣恭贺陛下今日将宣州事务处理完好。”南宫远心知今日在朝堂之上都是陛下所做一出戏,为的就是让群臣主动捐献银两。
“今日让你出了这么多钱,只怕这家底都拿出来了吧。”皇帝似笑非笑,看着南宫远开口道。
“能为陛下分忧本就是微臣的职责,此次汉江坝决堤,牵连到了太子,陛下对于受灾百姓定然是于心不忍。”南宫远连忙开口道。
皇上看了南宫远笑了笑,眼底尽是他人看不懂的深意,沉声道。
“你也认为是太子所为?”
此次宣州城水患事件事出突然,郑茂也因此被抓,而留下来的证据,不管是人证还是物证都指向太子。
但是这也是最值得怀疑的事情,这一切未免太过巧合。
不过到底是有人故意为之,或者真是太子所为就不得而知了。
“陛下是说?”南宫远这时也是明白了,皇帝的用意,他原以为太子真的如此大胆,不过如今看来倒是另有一番隐情。
说不准是有人故意陷害太子,而意在……储君之位!
“个中实情只能在宣州城一探究竟。承煜都已是回来了一月有余,就算是休养也应当够了。”
皇帝说着提笔就从地图上圈出了宣州城,周身更是透着一股子上位者的气息。
“微臣领旨。”南宫远瞬间就意会了皇上的意思,俯身行礼后,直接起身出了御书房。
……
几日后。
朝中的救灾银已是筹备完毕,粮食也已经准备好了。
而景王和南宫承煜也要筹备出发一事。
——
是夜。
谢轻谣正在房内认真的习字,这些时日以来,因着难民的缘故,聚福楼的人手本就不够,她有时候闲了下来也偶尔会过去帮忙,一整日下来虽是很累,但却也十分的充实。
大考的时间也不知不觉的临近,一切好似什么都没变。
又好似什么都变了,自从那日霍湘君的事情过后,她就再也未曾见过南宫承煜。
谢轻谣知道自己的心中早就原谅了南宫承煜,可是却偏偏不肯承认,先前被南宫承煜整日烦着,如今南宫承煜不来了,她倒是又开始不习惯了。
人是不是就是如此……
手下不知不觉就写出了南宫承煜的名字。
此刻窗外忽的一阵寒风吹过,谢轻谣刚刚抬头,就闻到了一
股子龙涎香的味道。
谢轻谣不用回头,便知道是谁来了。
自己方才在想起他,如今这人便来了。思至此,谢轻谣的唇角不自觉也扬了起来。
“你在想我?”南宫承煜看着宣纸上的名字,笑着问道。
谢轻谣知道南宫承煜前来本是有些欣喜的,只是猛然间反应过来,她方才不经意写了南宫承煜的名字,几乎是下意识就将面前的宣纸给遮掩起来,只是手下动作到底及不上南宫承煜。
南宫承煜大手一挥,直接将宣纸折了又折,瞬间塞入了怀中,动作若行云流水,很是顺畅。
“你!”谢轻谣看着这一幕,却不知该说什么。
“这是我的名字,自然是由我来保存,不过我倒是可以写下你的名字,你自己保存。”南宫承煜的话音刚落,也不问谢轻谣同意不同意,直接伸手就握住谢轻谣的手,提笔写了起来。
谢轻谣只觉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加快了几分,好似回到了两人初识不久的样子,但面上仍是装作若无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