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符合学官的气质,但他确实是一个学官,说不准知道什么内幕也不一定。
思至此,谢轻谣一脸笑意的问起了宁逸言。
“宁逸言,你知不知道一个月后是哪位文官来授课?”
“宁逸言?!我是你的师叔,你注意一下辈分。”宁逸言听了这话,心知谢轻谣是有事要求自己,清了清嗓子挺起胸膛道。
“宁学官,你可是知道什么内幕?咱们两人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我可没少给你从外带些膳食回来。”谢轻谣看着态度大变的宁逸言,心中更是笃定,宁逸言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岂会如此的“嚣张”。
“昨夜忙到半夜,如今倒是有些累了,我去歇会。”宁逸言看到这里,假装张口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宁学官,那就劳烦您睡醒之后再告知我。”谢轻谣听了这话,没有旁的办法,眼下还得靠宁逸言来听些消息。
宁逸言摆了摆手,直接上了楼,今日也算是将藏书阁交给了谢轻谣,他正好是可以休息一日。
所幸天下着雨,来往的闺秀并没有往日繁多,谢轻谣也都是指导着来借书的人将名字留下,其余人也只是在此地默默的看书。
谢轻谣正是在低头记录着什么,耳边却响起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妹妹居然在此处当差,那可真是方便了,姐姐在宫中正好有一本书找不见,犹记得书院之中的藏书阁有,特来借阅。”
谢悠然的声音虽是淡然,还带着阵阵的熟络,但是听在谢轻谣的耳中却是沉沉的恨意。
谢轻谣抬起了头,眼眸之中不自觉的带了一丝丝的杀意。
如今的谢悠然已是不同于往日,她身着一袭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外罩品月缎绣玉兰飞蝶氅衣,内衬淡粉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金纹蝴蝶,胸前衣襟上钩出几丝蕾丝花边,裙摆一层淡薄如清雾笼泻绢纱,腰系一条金腰带,贵气而显得身段窈窕,气若幽兰。
颈前静静躺着一只金丝通灵宝玉,平添了一份淡雅之气 ,耳旁坠着一对银蝴蝶耳坠,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盘成精致的柳叶簪,再掐一朵玉兰别上,显得清新美丽典雅至极。
只是这些看到谢轻谣的眼中,却是透着阵阵的血色,她永远也忘记不了娘亲死的那一幕。
鲜红的血几乎染遍了她的全身,可是她却没有任何的证据证明是谢悠然所为。
其余众人皆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虽说是姐妹二人,但处境却是完全不同,一个是天上的白鹭,另一个只不过是地上蝼蚁,实在是云泥之别。
“这个谢轻谣当真是不如她姐姐。”
“就是,人家可是在宫里当差,还是皇后身边的人。”
“庶女到底是庶女,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
……
一众人等,看着谢轻谣和谢悠然二人皆是小声议论了起来。
“不知姐姐要找什么书?”谢轻谣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淡一些,只是紧紧攥在袖中的手宣泄了她的愤怒。
“放肆,谢姐姐可是从三品女官,你如今只是一个百姓,
就算是庶妹也得行礼!”谢悠然旁边站着的一人,瞧见谢轻谣很是桀骜的表情直接扬声喝道。
谢轻谣旋即将目光转向了那人,心中虽是有不甘, 但此刻那人说的没错,自己如今已经没了封号,确实应该对谢悠然行礼。
刚想起身行礼之时,谢悠然却是主动开了口,看了看谢轻谣,很是随和的说道。
“算了玉斛姑姑,都是自家人,这繁礼就免了吧。”
“姐姐此言差矣,如今不是家中,这是凰仪书院,妹妹理当给姐姐行礼。”话毕,谢轻谣便对着谢悠然俯身行了一礼。
今日若是不行礼,旁人会说自己礼教失仪,反倒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