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惯会开玩笑,他才不会这般小气呢。”秦子萱听到这话,面色也是倏地转红,戏谑了一声,便直接离开了小院。
谢轻谣面上一直挂着淡淡的微笑,直到秦子萱走了之后,她才嘱咐浅秋将宣纸和昔日徐学士给她的那本尚书拿了出来。
“小姐,秦小姐说了你如今还是要好生休息才是。”元荷一听到谢轻谣的吩咐,也是变得犹豫了起来,开口劝说道。
“不用,你且拿来便是,我还有事要做,对了,浅秋呢?”
谢轻谣听到这里并未责怪元荷,心知她们也只是担心自己的身体罢了。
只是她还牢牢的记得徐学士说的话,自己尚且有三篇策论要写,除了今夜便没有别的时间了。
不让她进学堂内听课也无事,她也可以在门口处听课。
任何事情都难不倒她。
“小姐淋了雨回来的,浅秋正在给小姐煮姜汤呢。”元荷从房间另一侧的书架处拿来了宣纸,还有被谢轻谣搁置在一旁的《尚书》。
当日谢轻谣要离开的时候,根本就将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要做这门功课的意思。
没想到如今又是需要提笔做了起来,只是时至今日,心境完全不同了,以往她或许可以草草结束这三篇,但是如今却不行。
如今只有她的才华,才能支撑她在书院之中占据一席之地,若是被人赏识,她才能有出头之日。
“元荷,我把姜汤煮好了,小姐醒了吗?”浅秋的声音很是细小,生怕吵到了谢轻谣一般,人还未到就在门口低声问起了元荷。
“我已经醒了,你进来吧。”谢轻谣轻笑了一声,对着门外的浅秋高声喊了一句。
“小姐,你总算是醒了,可担心死我了,怎么又把宣纸拿了出来,可是要写什么东西?”浅秋听到谢轻谣的声音,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去。
只是看着元荷在搬小木桌,谢轻谣手中还拿着宣纸心中还有些疑惑。
“明日一早我有三篇策论要交,眼下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必须得快些完成才是,你把姜汤放下便是,你二人若是无事就可以离开了。”谢轻谣此刻也是觉得当初觉得离开就不必写策论实在不是一个明智之举。
若是当初多写一点,今日也不至于熬夜辛劳。
而偏偏这项作业是她最不擅长的策论,当日在江南的时候,张夫子就曾经专门替她补习过策论。
虽说可以应对文试,但是日后真要是到了大考之上,书院之内都是整个大燕最是优秀的贵女,她的策论放到人海之中着实算不得出众。
“小姐不睡,我也不睡,这几日小姐不在,我的马步已是能扎满一个时辰了。”浅秋听了这话,连忙回绝了起来。
说着就将手中的姜汤,放置在了一旁的桌案上,给谢轻谣展示起了这几天的努力。
为了练功,她几乎每日刚刚睡醒,就开始扎马步,虽然她觉得这个无甚意思。
但是她也知道小姐既然决定要教,必然会教给她一些真正的本领,这些定然只是基础。
“既然小姐和浅秋姐姐都不睡,那奴婢也不睡,我就在此给小姐和浅秋姐姐打打杂,加加炭火什么的。”元荷此刻看见两人兴致十足的样子,也没有出去。
留在房内,时不时给换盏烛火,再就是添添炭火。
谢轻谣看到这里,也没有劝阻两人,只是微微一笑,便又翻起了手中的《尚书》。
《尚书》中的古文最是难懂,如今还要跟着它写策论,谢轻谣光是通读全文的意思,就已经花费了不少的时间。
谢轻谣从中选取了三句话,直接书写了起来,脑海中的思绪似是泉涌一般不断流出,笔下的速度也是十分的快,等到她写完的时候,天已经蒙蒙的亮了起来。
而元荷和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