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谣虽然还是有些食之无味,但还是将粥喝了下去,这是她的私事,不管如何都不能牵扯到娘亲的身上。
一直到谢轻谣将粥吃完之后,柳月含这才为谢轻谣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日光好似为她的背影镀了一层光晕一般,看的谢轻谣不自觉的有些心酸。
谢轻谣那般想着就沉沉睡了过去,这一日好似过的有一个世纪那般长。
就连梦中谢轻谣睡的也不甚安稳,一直重放昨日在凌波殿的场景。
“你死心吧!他根本从未爱过你。”
“就你这般女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什么出身,世子为何要待你如此好。”
“对不起,我不爱你了。”
……
脑海中的场景,似是电影一般在谢轻谣的脑海中来回的播放,以往她不相信一切,不相信他人说的话,她只信南宫承煜。
但是南宫承煜却是当着她的面,亲口说着要对另一女子负责,她还怎么相信他。
她想着一百个借口来为南宫承煜脱罪,但是每一种又被自己心里的声音推翻。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屋外已是暗了下来,屋内昏黄的烛火正是在慢慢的燃烧着,谢轻谣虽是醒了,却一刻也不想动弹。
已经过去了一天一夜,换做以往南宫承煜根本就不会弃她而去,如今不止拥着云霓裳离开,就算是对她也一句解释都没有。
她只想要的是他的一句解释这么简单,只是他如今却来都不肯来了。
就算他不来,也可以让离落来,但是从昨日到今夜,离落也是未曾见过身影。
谢轻谣就那般躺在床上,看着房梁发起了呆,只是她却猛然间反应了过来,如今自怜自艾着实是不太像她的风格,既然南宫承煜不来找她,那她亦是可以去找南宫承煜,要不然一直待在此处胡思乱想,若是想错了,岂不是冤枉了南宫承煜。
思至此,谢轻谣径直起身换起了衣衫,头发也只是随意的束了一番,洗漱了一下径直就出了门,纵然洗漱过,但面色还是难掩苍白,仍旧是看着有些憔悴。
这一次她没有告知娘亲也没有告知浅秋,她只想尽力挽回南宫承煜。
许是都是误会呢,谢轻谣一路上边走边想,虽然她不懂轻功,但是她有凤翎可以利用,稍稍用力就可以从院墙上一跃而过。
就像她第一次去世子府那般,谢轻谣这一次也没有从世子府的正门进,依旧是选择翻墙。
只是站在墙头的时候,她却是犹豫了起来,远远的就能瞧见世子府内亮着的灯火,谢轻谣却是猛地生出了退却之意,若是此刻她贸然前去,又撞见了南宫承煜和云霓裳这又如何是好。
哪怕这两日她未曾出门,但也知道城中的传闻,只怕此刻早就炸开了锅,云家的大小姐和南宫世子怕是要喜结良缘,云家和武安侯府本就亲近,如今更是亲上加亲。
她不过是从江南来的一个商贾之女,如何能配的上武安侯世子,先前自己就已是小心克制,尽量不让自己对南宫承煜动心。
但是南宫承煜数次相救,还一心为了娘亲的病不顾自身安危,屡次以身犯险只为求药,这样的人如何能不让她心动。
虽说其中可能夹杂了些许她并不知道的因素,但当时的她已是顾不得了。
其实严格说起来,他们两人之间并无未来,她一直以来都逃避摆在两人之间的问题,如今因着云霓裳的缘故,倒是逼的她不得不正视现实。
谢轻谣想到这里,径直坐在了墙头,就那般静坐的看着,纵然墙头的寒风不住的吹着,谢轻谣也不觉寒冷。
原本世子府应当是有许多的暗卫的,但如今却无一人来阻拦自己,只可惜此刻也不见离落,没得酒喝,如今就算失恋了也无人作伴。
谢轻谣此刻也是难得苦中作乐了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