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惹人怀疑罢了。
思至此,秦雪儿便后退了两步,对着宁王俯身拜了下去,宁王也只当秦子萱是一时走神,没有太在意。
“礼成!”
随着这一声高喊,高亢的鞭炮声、锣鼓声也是齐齐响起,场面很是喜庆。
“上同心酒。”喜婆这才吩咐一旁在侧的侍婢将酒杯端了上来。
同心酒是大燕成婚特有的习惯,与合卺酒不同,三拜之后的同心酒意味着新人得到了天人的祝福,还寓意着新人永结同心,更有一心同体的意思,
谢轻谣看到这一幕还是有些奇怪,看来大燕与她们那个世界还是有些不同之处。
席间的所有宾客皆是笑看着这一幕,只是谢轻谣却是在欢笑之余透着几分谨慎。
今日宁王府的宾客可谓是十分的多,一时间侍女都是在来回的添酒,上着各式茶点。
因着谢轻谣本就注意着前方,登时就看到了一名腰间悬挂着一株浅黄色的红线勾边香囊的婢女冲着她暗示了一番,不过动作不大,却是暗指桌前的同心酒。
一时间并没有多少人看到。
谢轻谣虽是不知那婢女是何人,但想起了先前南宫承煜所说的话,登时就反应了过来。
她只觉自己现在脑海中的思绪转速犹如一个陀螺一般正在飞速的转动着,南宫承煜所挑选之人她自是相信的,不然也那个侍女也不会在这种关键时刻给她暗示,这就足以说明那杯酒有问题。
难道从一开始她们的猜测就判断错了方向?
其实那幕后之人所想的不仅仅是破坏秦家和宁王的婚约,而是在大婚之日用毒酒毒死宁王?
那幕后之人比任何人都了解现在拜堂的人是谁。
届时那秦雪儿定然是百口莫辩,秦家满门估计都难逃一死。
如此一来,宁王身死,陛下必然震怒,秦家虽是功高,但谋害皇子之罪任谁也担待不起,如此的一箭双雕委实是一条毒计。
谢轻谣已是顾不得想这条消息是真是假,但是到了如今,她是一步都不能走错,若是真有毒酒,子萱可承受不起这个罪名,这个网必须要提早收场了!
就在赵宁稷和“秦子萱”伸手拿过毒酒,刚刚准备喝的时候。
“且慢!”谢轻谣忽的就站起身来走到台前,对着两人大喊了一句。
“谢小姐,你有何事?”原本宁王很是和气的笑着,听见了席间的话,看了过去发现是谢轻谣时,眼中闪过了一抹疑惑。
随后他和善的说道,
“不妨等我和子萱行完礼之后再说。”
谢轻谣平日也并非如此进退失礼之人,莫非是有何事?
“臣女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宁王殿下。”谢轻谣淡定的上前走了几步,颇有礼教的朝着台前的两人俯身拜了一番。
台下的一众人等,皆是饶有意味的看着谢轻谣,不过大都不知道谢轻谣到底想做何。
景王眼瞅着事情即将成功,但是凭空出来了一个谢轻谣硬生生是将这场的大戏给拦截了下来,一双鹰眸之中满是对谢轻谣的警示。
与其他人的不悦不同,太子殿下一脸深意的看向了谢轻谣,心里暗想“原来这就是父皇寿宴那天祭天的美人谢轻谣,没想到今日倒是得见了。”
“你如此打断宁王成亲大礼,可知你该当何罪?”
太子的一双眼睛眯了起来,语气间满是对于谢轻谣的威胁之意,唇角微微勾动似是对谢轻谣不屑一顾一般,只一双眼睛却是如幽泉一般,细细的打量着谢轻谣。
南宫承煜坐在一旁,很是随意的喝着茶,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一般,只是一双眼睛却是在暗暗观察着全场。
“臣女自知有罪,但是殿下,臣女有要事禀告。”谢轻谣的声音不卑不亢,面对太子也没有丝毫的紧张,依旧是那般的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