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西苑只有大门处燃着一点昏黄的灯笼。
冬怡直接飞身上了房顶,此刻西苑内里的奴才已经都睡下了,房内饭食粪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很是难闻,冬怡下意识的掩住口鼻,此刻一阵浓郁的血腥味萦绕在了冬怡的鼻尖。
整个谢府之中,今日只有浅秋一人伤的最重!还被发配到了西苑。
这个人必是浅秋!
此刻的浅秋因为浑身是伤的缘故根本就睡不安稳。
冬怡将自己身上所带的创伤药缓缓洒在了伤口之上,随后便直接离开了西苑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了一般。
到了第二日的时候,阮明玉直接领了一众封赏再度来到了山水苑。
身后还跟着几名看着很是伶俐的丫环。
“妹妹,今日我又来了,昨日惩治了你一个刁奴,如今姐姐特地来给你送来几个称心。”阮明玉一进门扬起笑容,很是热络的说道。
随后便将四个丫环皆是排成一排,让柳月含仔细打量。
冬怡静默的站在一旁,心下却是冷笑,阮明玉来了岂能有什么好事,今日这几人怕都是阮明玉的心腹,目的就是来监视柳月含的一举一动。
“谢过姐姐。”柳月含也在这府内做了这么多年的姨娘,如何能不明白阮明玉想做什么,但是此时的情况确实由不得她,她在府内本就没有什么实权。
况且阮明玉如此大张旗鼓的前来,很有可能是奉了母亲的意思,若是自己不愿意收,只怕也是会惹的母亲不开心。
阮明玉见柳月含很是识相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山水苑。
这么些年过去了,柳月含这懦弱的性子倒是一直没有变过。
随后四个丫环便一直缠着柳月含,一会问问这个,一会问问那个,似是对周围的一切很是好奇一般。
但是这几人却是再不让冬怡见柳月含,送饭食,送药,皆是被那几人抢了过去。
冬怡心下不安更甚,更是觉得阮明玉派这几人来定是有阴谋,但是她现在并无任何证据能表明,一天下来,冬怡除了早上见过柳月含之外,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果不其然的,到了晚上,阮明玉就带人气势汹汹来了山水苑。
“妹妹,我原以为你屋内只有一个刁奴,没有想到这个也是不得力的,我不过是早上才派了四个丫头过来,这个冬怡就偷起了懒!”
“看来呀,这外来不知根底的丫环着实是留不得。”
说着,阮明玉便差人将冬怡房内所有的东西尽数扔了出来。
“姐姐,冬怡也是跟了我多时,我是知晓她的。”柳月含的话还没有说完,阮明玉直接摆了摆手。
“妹妹,是你心太好,才让这些刁奴骑到了头上来,你放心我知你心善,便将她逐出府去就行。”
阮明玉话虽是在商量,但是行为却是强制行的,根本不听柳月含所说的话,直接就冬怡将赶出了府。
柳月含没有想到阮明玉不过是前两日才将浅秋发配到西苑去,如今却是又将矛头对准了冬怡,这是要将自己身边的人一一去除干净。
柳月含虽是有心想做些什么,但是自己如今连站起来都极是困难,更不用说再反抗阮明玉,而且如今阮明玉掌握着整个谢府,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姨娘,还是一个根本不受谢天阳宠爱的姨娘。
她说出去的话根本不会有人理会,只得遵从阮明玉的安排。
至此,柳月含的身边空无一人,而且还是重病。
如今岂不是下手的好时机?阮明玉心中更是得意,柳月含你如今身边就连一个保护你的人都没有,我看你能不能有命活到谢轻谣回来的那一天!
这般想着,阮明玉的一双眼睛中闪着阵阵怨毒的目光。
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完之后,阮明玉朝着四人使了个眼色,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