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谣昨日给了那先生很多点心,这小童子与那张夫子住于一处,这小书童必然也是吃了。
小书童看了谢轻谣一眼,却是并未理睬,只是说起鲜花饼时,小书童却是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巴。
谢轻谣心想这小孩真是可爱,明明就很好吃还非是不承认。
紧接着谢轻谣就坐回内堂内上课了,因着谢悠若的关系,在这内堂之中她并未交到几个朋友,其他的小姐多是避着她不愿与她一处。
不过谢轻谣对于这些倒是看得淡,无所谓的事。
这几日她才回来这学堂,就发现学堂里面便多了几个新脸孔,想来是她在家照顾娘亲的那顿时间里,新招的学生。
因是这节气快到了女官大选的报名期,所有的人都为了这女官考试做起了准备,就是这张夫子也是改变了课程,改上了女官必考的一些文科,作诗、书法等科目。
但是这前几日夫子所说的文章的事却还是要继续的,只是被这女官考试给耽搁了。
虽是只有一道题目,谢轻谣想着必是与这大学这本书有关系,还下去好好复习了一番,还摘抄了一些重点下来。
在这班上很多的其他闺秀此刻还要准备女官考试的东西,也需得操心那最后一篇题目的事情。
这女官之事虽说将近,但还是还有几个月才能到来的事情,但这写文章便就是这几日的事情。
一时间整个学堂的学习氛围空前的浓厚,转眼间就迎来了夫子所说的出题的这日。
谢轻谣又是第一个到了这个学堂,只是这最近在她后面不久来了一个女生,这几日她们经常打照面,却是从未说过话,每次也都是点头之交,这个姑娘便是谢轻谣不在那几日其中新来的一个姑娘。
终于等到所有人都到齐的时候,夫子才开始缓缓说出了题目。
“今日我这题目便是你们认为何种身份的人称得上是将相之才”
谢轻谣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题目,不过自己这几日复习的大学里面的有些治世观点倒也是可以套用在内的。
夫子给了一个时辰的时间作答,谢轻谣写的很快,跟写作文一般,很快就写完了,还不到半个时辰,尽管她已经尽量在避免出现过于白话的情况,但是多年以来的习惯却是不能那么轻易的改变的。
其他人也纷纷开始奋笔疾书,一时间这内堂里面只剩下了宣纸翻页的声音。
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时候很多人就已经开始交卷了,谢轻谣也是在这一批人里面早先写完的。
夫子则是坐在那个上首的座位上慢慢的看着这些同学交上来的文章。
看到有些满意的不住的点头称是。
看到有些略微差了一些的,也只是兀自的摇摇头。
其中有片刻似是整个人僵硬了一下,然后瞬间又恢复了正常,又开始点头,摇头的动作。
等到夫子将所有人的看完的时候,边开始一个一个的分发,并开始讲解。
“你这文章倒是对这世家子弟出身的将才写的不错,拿捏的也很是透彻。”
“你这篇策论,却是偏多描述了才子的寒窗苦读,这选题也很是新颖。”
走到谢轻谣这时,却是直接将这卷子放在了桌子上,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暴露了他的内心。
这张夫子出身寒门,虽不说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但是只考取了一个进士的功名,只做了几天的小官就被弹劾了下来,终日在这学堂里面讲授知识,虽说不渴求被这些贵族小姐所尊重,但谢轻谣这次写的文章直接写进了他的心坎里。
这时张夫子转过身来缓缓说道。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
众人此刻皆是惊叹,这诗是出自何人之手,又见夫子方才给那谢轻谣卷子时未曾停留讲解,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