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老爷,奴才打完了。”那管邢罚的下人,打完后就直接竖起板子,立在地上,对着谢天阳说道。
那长板子的上的鲜血,顺着雨水不住的往下流着。
“行了知道了,下去吧”谢天阳说完这句话,就抬脚离开了彗心阁,并未回头看那谢轻谣母女一眼。
那院落中原本的那些嬷嬷丫环看着惩罚也执行完了,也不管那谢轻谣了直接进了各自的屋子休息去了。
彗心阁内堂的烛火原本是一直亮着的,却也在打完之时,瞬间灭了下来。
偌大的院子里,此刻只剩下了谢轻谣和柳月含两人。
谢轻谣看着柳月含的奄奄一息的样子,泪水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后背上已经变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身形流了下来几乎是染红这脚下的一片土地。
谢轻谣小心翼翼的挪动娘亲的身躯,生怕扯到娘亲的伤口。
此刻的柳月含却是昏昏沉沉的转醒了,看见谢轻谣满脸泪珠,随即出声安慰道。
“是阿谣啊,别哭了,娘没事。”说着还想拭去女儿脸上的泪珠,却是没有力气抬起手,只得苦笑了一下,却是因为身体实在虚弱,便又晕了过去。
谢轻谣见娘亲已经被打成了这样,还有心情安慰自己,心中更是愧疚难当。
咬着牙背起了娘亲,一步一步的走回了玉兰苑,她走的极慢,害怕每走动一步,就牵扯到柳月含身后早已破烂的血肉。
这一段回玉兰苑的路,她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漫长过。
终于,走到了玉兰苑的大门外。
谢轻谣一眼就看到盼春正在门外不住的张望着。
“盼春,过来把我娘帮着扶进去。”谢轻谣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盼春听到那谢轻谣的声音却很是惊讶,这不是抓走的是谢轻谣么,怎么这柳月含倒是伤的更重。
瞬间将惊讶压了下去,换上了一副担心的面孔,赶紧朝着那谢轻谣跑了过去。
谢轻谣却是没有错过那盼春面上一闪而过的惊讶,这时她也怀疑起了那大夫人如何会知晓自己的五百两银票的事。
那五百两之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如今这玉兰苑内只有自己、母亲,盼春三人,
母亲定是不会出卖自己,那剩下之人便只剩这盼春了。
谢轻谣心中虽是明白,但是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装作不知的样子。
好不容易将那柳月含放到了床上,却是不能让她平躺下来,而是趴在了那床褥上。
“盼春去打些水,我给娘亲清洗一下伤口。”谢轻谣不慌不忙的吩咐了一下盼春。
盼春虽是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去接水了。
很快便打完水,将那面盆放在凳子上,关切的问道。
“小姐,夫人不会有事吧。”
“这外伤有些重,你去府里找个郎中来看一下,我先简单的清理一下伤口。”谢轻谣边帮母亲换衣服,边说道。
在原主的记忆中,谢轻谣知道这谢府是一直是有自己的大夫的。
盼春这边却是支支吾吾的,看着颇有些为难。
“小姐,这这这夫人是被老夫人罚的,若是老夫人不松口,恐怕。”盼春这欲言又止……
谢轻谣自然是明白,只是若是不去,那娘亲怎么办!
“你且去试试,如今你都没去请,如何知道那府医不想来?”谢轻谣听出了盼春似是不太想去,声音也冷了几分。
盼春听着这话,也不敢反驳,便磨磨蹭蹭的撑伞出门了。
谢轻谣在这玉兰苑中等了许久,盼春还未回来。
娘亲这边还是伤势颇重,这丫环怎得都过了一个多时辰还不回来,谢轻谣急的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
终于!
盼春回来了,边哭边进了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