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上轿头一遭,不禁顿时面红耳赤,垂首道“几位头领言重了,什么沈少侠,在下一个无知小子,多亏各位头领不嫌弃,才能在死谷中混口饭吃活下来。当是我敬诸位一杯。”
此言一出,杨老大和牛书生的脸色才算稍微好看了些,众人齐饮了这杯,算是酒过三巡,宴席正式开始。
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在此时解放出来,人们又笑又跳,放声呼喊,很快就乱作一团。这种场面,一向爱热闹的阿原自是如鱼得水,他一边运著如风大快朵颐,一边拎起一个酒坛挨桌敬酒,所到之处无不响起震天的欢呼声、叫好声。
人人对这位侠肝义胆、义薄云天,还肯拿酒来与他们分享的原大侠敬爱有加。待阿原转了一圈摇摇晃晃地走回来时,已是两眼发花,舌头发紧,整个人都像飘在天上一样。就连耳边传来的话语,也像隔了好几道墙一样。
“既然疫病已经控制住了,为什么我们不能出去?”
不知怎的,首领这一桌的气氛似乎有些冷,也不知谁反问了这么一句,马上就听牛书生讥讽道“出去?做梦吧!外面那些人打死也不会相信疫病会这么快就平息的。再说,我们这么多人,又有了组织,他们会放心让我们一起出去?好好想想吧!”
咚地一声,似乎酒碗摔在地上,辛秉刀的声音带着怒意道“不放?他们还想怎么着?之前的仇还没来得及报呢,还真以为我怕了他们?”
“大哥莫急,牛兄弟说的不无道理,外面那些人绝不会轻易放我们出去的。不过我们这么多人,只要没了疫病,总有解决的办法。还是安心休养一个冬天,等疫病彻底平息再说。”这是李牧原在一旁劝解。
“就是,这么多从鬼门关闯过来的人,天下哪里去不得?”玉阎罗也跟着凑趣,也不知是在附和谁。
“哼,谷口之外驻扎的都是东国最精锐的部队,别不知道天高地厚,把好不容易留下来的性命再白白送出去。”杨老大好不容易说了一句话,阴沉沉地竟是分外刺耳。
“你……”玉阎罗脸色一变,便要反驳,沈思见状连忙站起身来,正待张口,二人要说的话却统统被一个长长的酒嗝盖了下去……
“嗝——呃,来来来,喝酒!辛大哥,咱们俩今天、分个高低……”
…………
欢庆的酒宴,喜气还未满溢,争执便已萌生。而争执刚刚露出点苗头,就被阿原一个酒嗝煞了尾。
原大侠不知怎地脑子发昏,竟大叫着和辛秉刀拼起酒来。好在死谷中物资匮乏,仅有的几坛兑水的糟酒淡得出奇,阿原这才得以全身而退,但还是喝得浑身酣红,肚子圆滚,全靠架着沈思的脖子才能一步一步往回走。
“这头活猪,见到吃喝就不要命了。你逞什么能啊?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喝过辛大哥?真是不自量力!”
“呵呵,玉姑娘别计较了,阿原一来高兴,二来嘛,我觉得阿原自有深意,是吧?”
“吵、吵什么吵,都是、兄弟,一块开开、开开心心喝酒多好……”阿原一步三晃,也不知是不是在回答沈思。
“这就是你说的‘自有深意’?”玉阎罗斜了沈思一眼,仿佛在鄙视一个胡吹自己的白痴儿子是当朝状元的乡下老汉。
“他脑子是不是进水了?自从那次换血之后他就没正常过。沈思,是不是你当时抽血抽得太狠,把他脑浆子都抽出来了?”
沈思苦笑了一下,摇头无语。
“怕什么?放……放心……嗝呃——我原大侠,现在不一样了。你们等着,明天我就教大伙一套全新的神功绝学,五行真气,归于一身,还、还有仙人剑法……”
“行了行了,我总算明白姓牛的为啥一天总哭丧着个脸了,牛都让你吹死了。”
“嘘,小声点,玉姑娘。这种话还是不要大声说的好。其实牛头领心存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