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自古以来圣贤无不是冷落寂寞的,只有那会喝酒的人才能够留传美名。这饮中八趣知道的人很少,先生不知道,倒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自是怪不得先生;”南宫宇的话令亚力克斯脸上一阵红红白白,甚为不自在。“那么,先生定然知道‘饮中八禁’?”
“嗯!这个我也不知道,愿闻其详。”亚力克斯脸上有冷汗滴落下来,适才喝下去的美酒顿时也已经醒了大半。
“奥,那么‘饮中八人’先生定然是知道的!”南宫宇换做了一个肯定的语调!似乎有些安慰的道。
“这个喝酒的人那么多,这八人”亚力克斯一张老脸变成了深秋的柿子,红里带紫。说到最后,声音已经越来越小。
“呃,想不到先生仍然不知道,看来,这喝酒,很多人还是只图一醉啊。”南宫宇的话中虽带遗憾之意似乎越来越浓,也越来越失望,摇了摇头,似乎已不打算再问下去;半晌,才仿佛带着最后一点希望似的问道“那,先生知不知道在哪里喝酒最好?”这句问话已经似乎是带上了有些责难的意味。意思是你说酒中天下没有人比你懂得更多,怎地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全答不上来?最后这个总该知道了吧?
亚力克斯已是彻底地无地自容!一张脸涨成了酱紫色;期期艾艾,眼神之中竟带有了几分求饶的意思。一个原本高傲的头颅一点点地垂了下去!似乎在找地下哪里有一个洞,自己也好赶紧钻了进去!
能将这位在威尼斯贵族圈混迹多年的老炮在三言两语之间逼成这副模样,南宫宇纵不能说是后无来者,却也可说是前无古人了!
亚力克斯长叹一声,神情颓废至极。抓过酒坛,倒满酒杯,端了起来,正要一饮而尽,突然想到自己如此夜郎自大,狂妄自负,如今却连一个年轻人的几个酒道疑问也答不上来,还有何资格喝这天下至美之酒?一念到此,忍不住慢慢又将酒杯放了下来,又是一声长长叹息,神色之间,一片萧索。
“呃!”南宫宇似乎是突然醒过神来,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神情,说“我只不过随口说说,先生也不必太多在意。既是酒道知己,旨在切磋,若有冒犯之处,尚请先生见谅!请,请!”端起酒杯,做出邀约之势。
随口说说!!亚力克斯几乎跳了起来!你将我几十年的骄傲打击的点滴无余,也就剩下了自卑了;将我整个人贬的一文不值;而你现在竟然说自己还只是随口说说!若被其他酒国同道知道了,自己的老脸望难搁?!
刚要跳起来发飙,突然想到自己的学识与对方相比实在是天差地远,对方就算说自己两句,又值得了什么?难道对方问自己的问题,自己一定得知道,虽然自己都不知道的东西,其他酒国知己也未必能知道,更何况人家并没有说错,酒道知己,旨在切磋,自己有什么理由生气?自己在生什么气?!不觉哑然失笑,几乎是下意识地,端起酒杯凑到嘴边,突然间觉得连这以前自己从没有喝过的绝世美酒也是变得索然无味!喝在嘴里,如同黄连入口,苦不堪言!
“今日与先生一聚,南宫宇困扰胸中多年的问题一朝得解,大慰平生;胸中块垒,一扫而空;尚要多多谢过先生指教之恩。”南宫宇
站起身来,深深一揖,做出一副马上就要告辞离去的意思,嘴上虽然说着感激的话,可脸上却表现出一种知音难寻,人生无趣的淡淡惆怅之色,只是一闪而逝,似乎在竭力掩饰。
亚力克斯是什么人,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在酒道上可以于自己尽情一谈,并且所知还是超越自己甚多的人物,如何肯放过?更何况,听南宫宇说到那么多关于酒文化的东西,而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早已是心痒难搔,刷的站了起来,一把扯住南宫宇的袍袖,口中急急慌慌的道“你先别走。”
南宫宇转过身去的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得意,等到他转回身来,却已变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