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后。
他不着急问吴罚听见了什么,只是很有兴趣的问:“你怎知蹊跷在那枚木钉上?”
“只挂着一个鸡毛掸子,用不着那般粗的木钉,且那不是木钉,是涂了红漆的铁钉。”
“那为何又要用铁钉装作木钉呢?”严寺卿像是在给吴罚出题一般,问。
“那个孔洞时有人窥伺,木钉又拔又堵,定然有所损耗,不如铁钉牢固。但房中用木钉显得古怪,便涂红漆掩饰。”
吴罚说完,见严寺卿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也不卖关子,道:“大人,方才那个杂役将您授我寺正一职的事情告诉了两位少卿大人。”
“刘杂役是方寺卿管家之子,自然要为主子办事了。”严寺卿显然是早就知晓,方才不过是为了考验吴罚。
“墙上有那样大一个洞,少卿大人就不觉得奇怪吗?”
吴罚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接受的飞快,且胃口很好的吃起了饭,膳堂的馒头的确蒸的好,不用菜佐也能吃下去一个。
“你若有机会瞧上一眼便明白了。”严寺卿越来越觉得吴罚对他的口味,目光中也带着些许怜才之意。
吴罚与严寺卿皆生的高大,原本的饭量本就大,加之又有每日习武的习惯,这一桌子满满当当的菜,竟叫他们一扫而光,闲话时还各啃了一个甜梨。
两人起身出门时,隔壁的房门也匆匆打开,方少卿与胡少卿走了出来,见着严寺卿,自然要上前来问安,顺便与吴罚交谈起来了。
他们举止自然亲热,若不是吴罚刚知晓这两位少卿在严寺卿身边埋了桩子,恐也以为是凑巧呢。
再经过那间雅座时,吴罚似有些好奇的回眸扫了一眼,见墙上镶嵌着一整块硕大红木雕刻成的山水图,其中孔洞缝隙多多,那个小小孔眼,自然不会被觉察。
方寺卿一直留意着吴罚的动作,他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吴罚便像个愣头青似的道:“少卿大人的品味果真华贵,不比寺卿大人简朴素雅,各有其妙啊。”
在旁人听来,吴罚显然是在讥讽他们,来给严寺卿抱不平呢。
方寺卿神态自若的一笑,极大方的不与吴罚计较。
四人又虚情假意的说了一路的话,待到岔路处,方、胡两位少卿才告辞。
待进了房中,胡少卿掩上门松了口气对方少卿道:“我还以为严劲风找到什么宝贝了,从朝堂上一路护到大理寺来。哼,今日一瞧,这小子还嫩的很,不过得了个寺正,竟像得了骨头的野狗一样,这就护上主儿了。”
方少卿若有所思的端起茶盏又放下,道:“可我听那城中的风言风语煞有其事,想来真是个心狠手辣的,不然也不会叫其到咱们大理寺来了,谁不想要翰林院那份矜贵?”
“说什么翰林院清贵!得了吧,爬到那高位上,熬得出头才是清贵,熬不出来,那是清贫!”
胡少卿言语虽粗了些,倒也不失为一番确实的道理。
当朝宰辅,无不是翰林院出身,可亦有不少人,至死也不过是个月俸五两的小官。
见方少卿还是一副凝神思索的样子,胡少卿不耐烦的道:“你少操那份闲心吧。虽说听起来像是心狠手辣的主儿,指不定是那吴家的主母散出来的假消息,那小子到底是庶出。”
他这连猜带蒙的,竟也对了一半儿。
方少卿嗤笑一声,神色松懈了一些,道:“这话倒是有理。”
严寺卿日理万机,舍了吴罚两个时辰已是极难得了,余下的事儿便召来白寺正,让他指引吴罚一番。
白寺正性子细致话又多,是个再好不过的人选,只是他颇爱探人家事,三句话有两句都离不开吴永安。
听他所言,吴永安被拒之门外后颇为尴尬,摸了两个馒头便遁走了,也是凑巧,正好叫白寺正给撞见了。
白寺正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