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哥竟被这样一句话堵得哑口无言,她睥睨着郑令意,冷道:“姐儿自己好自为之吧,别以为傍上三姐儿,你就能万事无忧了。”
郑令意没有再说话,只是有些委屈的泛出泪光。
晴哥走后,她眨了眨眼,掩上门扉,这眼泪倏忽就消失不见了。
郑燕如的伤药自然是好的,只是巧罗被拷打了一日,已经发起高热来了。
郑令意不好意思耽搁万姨娘和巧绣,便请她们回去了。
蒋姨娘还是偷摸下床来看了巧罗一眼,幸好巧罗的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她也瞧不见伤痕。
郑令意半真半假的说了一通,把蒋姨娘哄去睡觉了。
绿浓伺候着凉帕子,拧了几把水就变温了,只好一盆盆的换。
绿浓端着干净的凉水进来时,有些疑惑的随口道:“今儿也真是奇了怪了,外头还热闹的很的,吵吵嚷嚷的。”
郑令意正在给巧罗喂水,以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口吻,淡淡道:“五哥哥和十三哥出事了,今夜自然是要闹个不眠不休了。”
绿浓似懂非懂的应了一声,道:“其实我真是想不懂,夫人应该好好的管教哥儿们,让他们求上进,挣前程,再取个好儿媳,生一窝胖孙子。下边便是再生十个八个的,又能碍着她什么,她始终都是大夫人。”
绿浓这话很有意思,郑令意微微笑了笑,笑意很快消散,道:“世人若是都像绿浓你这般想,大家的日子都会好过许多。可庶子之中出了个天纵英才,嫡子便是拍马也赶不上,又待如何?”
绿浓换了巧罗额上的帕子,想了半天也答不出来,最后只得道:“那就是命里该他呗。”
“命里该他。”郑令意自嘲的笑了一声,喃喃道,“那命,是否都是注定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