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分心的主意,蒋姨娘被这话一刺,果然泻了几分力。
“放心,别听她说话。”碧蕉见蒋姨娘神色惊惶,便轻声安慰道。
蒋姨娘重重的点了点头,决定充耳不闻,咬牙使劲。
赵嬷嬷说的嘴累,翻了个白眼没再理会花姑姑。
花姑姑心中难受别扭,追问道:“莫不是叫我说中了?”
赵嬷嬷做出无奈之色来,道:“十五姐儿的年岁还没她的排行大呢。在县主跟前也就逗个趣儿,有何本事说动县主的心思?”
赵嬷嬷心道,‘果然是老仆似主,一路的多疑心性。’
她心知说的越多,郑令意身上的嫌疑就越大,便没再替郑令意说话,只是倨傲的瞧着稳婆的动作。
花姑姑眼见在这是讨不到便宜了,便赶紧出去亲自给鲁氏报信。
她刚走到院中,就听见一声洪亮的婴孩哭声,不知哪个角落里又传来一阵小小的欢呼声。
此时不是计较这个时候,花姑姑许久没这般焦急过了,赶忙往安和居赶去。
眼见她离去了,万姨娘和巧罗才从花坛后钻出来,急急忙忙的到屋子里瞧蒋姨娘去了。
那哭声洪亮大胖小子在众人的担忧和欢欣中诞生,在每个人怀里兜了一圈,又回到了蒋姨娘怀里。
赵嬷嬷见她依依不舍的抱着孩子,心下虽有几分不忍,但还是硬着口气,道:“碧蕉,把孩子抱过来。”
若是再耽搁下去,鲁氏召来了人,怕会出意外。
巧罗只模模糊糊的知道县主插手了这件事,却不知道县主要把孩子带走。
万姨娘更是一头雾水,还以为这是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局。
蒋姨娘对着赵嬷嬷感激且虚弱的一笑,在碧蕉还在怔愣之际,就把孩子塞到了她怀里。
赵嬷嬷见她纵然有千般不舍,却如此坚韧果决,不禁高看蒋姨娘一眼,十分难得是说了一句,“你给孩子取个小名吧。”
蒋姨娘望向孩子的目光温柔和辽远,像是要将他一生都看尽。
“便叫赐儿吧。”她轻轻的说。
赵嬷嬷点了点头,对碧蕉道:“咱们要快些回县主那。”
这样一个软绵绵的小团子,弄得碧蕉手足无措,在万姨娘的指导下才调整好正确抱孩子的动作,跟着赵嬷嬷一路从偏门出去了。
万姨娘心情复杂,坐在蒋姨娘床边不解的问:“姐姐,这,这是怎么回事?”
蒋姨娘方才是又惊又怕,又悲又喜,此时已经是累极了。
她闭着眼,嘴角含着一抹淡然悲戚的笑意,轻道:“县主瞧得上我的孩子,实在是走运极了。”
她笑着说这话,眼角却滑下泪来,万姨娘也陪着哭,一方帕子既替她擦泪,也替自己擦泪。
蒋姨娘疲惫的睡去了,西苑短暂的安静了下来,像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鲁氏带着花姑姑径直去了小筑,见县主正好以暇的坐在厅里吃茶,鲁氏心中憋着怒气,道:“孩子呢?”
县主已经见过了赐儿,这孩子很合她的眼缘,吃奶的劲儿也足。
县主此时心情良好,便对鲁氏假笑了一下,道:“乳母抱去喂奶了。”
自己身为一家主母,旁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做手脚,她竟浑然不知,岂非笑话?
鲁氏怒火更甚,道:“县主早早就备好了乳母?”
“哎,弟妹,你的口气怎么这么冲?这否该喝些败火的草药?碧果,泡一杯金银花茶来。”
县主的悠然更衬托出鲁氏的气急败坏,已然占据上风。
鲁氏默了片刻,倒还真坐了下来,接过了茶盏,啜了一口,道:“县主,你究竟想要做什么,凡事可都要讲个规矩,我的孩子,你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要抱去教养?”
县主见鲁氏冷静了下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