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才还见着夕霜把黑气吸入自己的本命镜,这小丫头得了镜川之主的头衔,得到那些修行,过于托大,这样的东西都给吸进去,哪怕是打算净化炼制,结局恐怕也会和她所想的有巨大的出入。可是尉迟酒一点儿也不想说破,让她吃点亏也好,居然敢正面和自己交锋,到时候,会让她知道什么才是无法逾越的对手。
夕霜看见尉迟酒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日月花枝镜,她恍然明白,尉迟酒是在等着她吸完黑气后,被反弹所伤害。到时候,她中毒失控,韩遂必定会心神混乱,又要照顾她,又要照拂谢怀宇,肯定顾暇不来。那么尉迟酒出手再次伤人,韩遂就做不到挡住他目的的能力。
夕霜不予反驳,尉迟酒敢这么做,就表示充满了自信,这人虽然修为高,却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夕霜知道自己的修为在不知不觉中暴涨,这恐怕就是镜川之主在与镜川之心重逢后所得到的好处,要是她完全恢复能力的话,没准可以阻拦,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这样一想,夕霜又在琢磨着,怎么才能从尉迟酒的手中把镜川之心夺回来,她目光如炬把尉迟酒的全身扫了一遍,镜川之心最适合放置的地方,她还真没有看出来。
“小丫头在我身上,扫来扫去,是在找什么吗,找镜川之心吗?你要是能看得见它才怪。”尉迟酒阴阳怪气地笑起来,“你真以为可以找得到我放置镜川之心的地方吗?那我也太大意了,早就保不住这样宝物了。”
那当年苏盏茶又把镜川之心放在了哪里?夕霜无视他这种嘲讽的语气,镜川之心必然是在尉迟酒的身上,一来他不敢将其放置在离开自己太远的地方,二来只有镜川之心留存在身上,尉迟酒才能这样厉害,失去了加持之物,他哪里又是韩遂的对手。这一点夕霜深信不疑,修灵修心,韩遂的一颗心不知要比尉迟酒干净多少倍。若是让尉迟酒彻底抛开了以往的修炼之法,他未必舍得,取舍之间,只看他要的是什么,弃的又是什么。
在镜川的反映之下,夕霜是见过当年所发生的经过,苏盏茶直接把镜川之心吞入腹中。这大概是苏盏茶当时能够想到最安全的法子,没想到,还是被别有用心的尉迟酒将镜川之心给摸走。夕霜想到这里,目光停留在了尉迟酒的心脏位置。尉迟酒的目光闪烁,声音比方才低了不少“我说过了,没那么容易找到的,但凡你能想到的地方我也能想到,别人更能想到。我能保存镜川之心这么多年,你真以为是在玩闹吗?”
“阿霜,你不要害怕,我回来了!”朱雀的声音远远传来,引得夕霜猛地回头去看见到朱雀迫不及待地要回到她的身边,她下意识地想要让朱雀不要莽撞,暂且躲到一边。还没等她来得及开口,尉迟酒先一步动手了。
夕霜只来得及挥出竹镜,替朱雀挡下了尉迟酒的第一招。第二招即刻而至,朱雀发出一声惊呼,击飞出去,摔在身后的谢安在身上。谢安在的反应倒是不慢,灵鹤镜祭出把尉迟酒接下来的几招全给应付下来,尉迟酒只敢用上的三成灵力,生怕全力以赴,这边的夕霜和韩遂就会趁机出手偷袭,因此他留了个心眼,将大半实力潜藏了起来。
谢安在左右狼狈应召,好不容易掩护着朱雀缩回到原来安全的地方,韩遂的仙人过海镜同时也到了。虽然没有与竹镜合作过,两块本命镜之间却有种别样的默契,一攻一守,一进一退,尉迟酒的招数尽数瓦解,他匆匆忙忙收了招,警觉地往后退了数步。苏盏茶的皎月宝鉴镜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这才是让尉迟酒真正意想不到的,他大惊失色,几乎是用最狼狈的姿势从三人的夹击之中逃窜而出,临了还不忘记把躺在地上的谢怀宇勾住带走。谢怀宇如同一个傀儡,明明是心不甘情不愿,依旧要跟随在他身后。
尉迟酒的声音就像是一道魔咒“你要是还不想死,就最好乖乖听我的命令,否则的话,你当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