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弄不好还要闹个灰头土脸,咱们莫要去找不自在,还是等他火消了再去吧。”
“那就带他走吧!”三人同时挥袖,放出一股黑烟将齐承基卷住升上天空。
来的时候是三个人三股黑烟,回去的时候是四个人一股黑烟,飞跃一座座崇山峻岭,很快在一座山峰上落下。齐承基双足踏地,仰头看见面前的崖壁上共有四个窟窿,成丁字形排列,看上去就似一个骷髅,鼻腔里面正向外涌出汩汩绿焰。
独臂人让右边那个抓着齐承基从大门,也就是张开的嘴巴里进入,里面阴暗潮湿,两壁斜插着火把,也都是燃烧者绿幽幽的火焰。走了很远的距离,沿途只遇着两个同样装束的人,也都是断了手臂的,有的从大臂断裂,有的从小臂断折,都很恭敬地跟他们打招呼“辛师兄,唐师兄,你们总算回来了,老祖方才还发火呢。”
听说“老祖发火”四个字,齐承基明显感觉抓着自己肩膀的那只手颤了颤。
姓唐的那人说“不妨事,咱们这次找到了人,老祖只要有人伺候,有新鲜的人心吃,就不会轻易动怒了,但愿这小子的心血能够合乎老祖的口味。”
听他们说到“老祖”“吃人心”等字眼,齐承基惊恐地浑身汗毛都炸起来了,吃人心的老祖,不用问肯定是就是绿袍老妖了,那么捉自己来的这些人肯定就是他的徒弟了,这洞……他仰头左右打量了几分,沮丧地想这洞必然就是阴风洞了!
自己虽说奉了师祖之命,来杀绿袍老祖,但预先设想的是,仗着遁形符偷偷潜入进来,找到绿袍老祖,趁他不注意一剑枭首,两剑断身,文瑾用天遁镜将其元神罩住,他再用太乙流珠扇将其彻底消灭。
现在却被人家的弟子抓住,也不知使得什么妖法,让他手足酸软,浑身无力,脑袋里昏沉沉的,根本反抗不得,看样子很快就要被抓去见着绿袍老祖,被那老妖挖心下酒了。
顺着通道走到里面,独臂人挥手放出黑烟,托住四人开始上升,直到顶上,来到一座大型的宫殿之中。
这座宫殿并不十分精致,却很奢华,因为整个顶棚全是半透明的琉璃,金中带蓝,蓝中转碧,可以朦胧看见外面的蓝天白云,还有暗淡滚圆的太阳,穹顶上斜插着许多火把,也是燃烧着跳跃的绿火,琉璃穹顶被这绿火照耀,各种色彩如水润般流转飘动,如烟似雾。
绿袍老祖,坐在宽大的寝榻上,相比当年在黄山斗剑出场时的意气风发,现在的绿袍老祖显得苍老了许多,满头乱糟糟的头发跟烂稻草一样,稀疏而杂乱,身上的绿袍更加破旧,上面沾满了浓厚的血污,几忽染成了黑色,满口尖牙发黄泛臭,离着老远就能闻见,让人作呕。一双眼睛比当年更小,闪烁的碧光也不如当年明亮,胳膊越发枯瘦,两个手也更像鸟爪了。他的身体仿佛得了重病一样消瘦,腹下根根肋骨清晰可见。
四人进来时,绿袍老祖盘膝坐着,眼睛闭着,身体左右来回摇晃,仿佛随时要摔倒。
“师父。”独臂人躬身低头,开口说话“我们给您寻到今晚的血食了。”
“哦……”绿袍老祖淡淡应了一声,依旧风烛残年般地摇晃,“可新鲜吗?”
“虽不十分新鲜,但他服用过千年肉芝,又修炼过玄门道法,体质迥异常人,比那些二十左右岁的小鲜肉们更加新鲜。”
“哦?”绿袍老祖募地把眼睛睁开,一双小眼睛里面绿芒直闪,来了精神,伸手一招,把齐承基隔空吸过去左手抓住脖子,右手抓住左胯,将其横在身前,举起来,提鼻子跟狗似地在他身上乱嗅,“嗯,果然是吃过肉芝的,不只是肉芝,还有朱果的味道,还有青灵草的味道……好家伙,你从哪得来这么多的灵药?说!”
齐承基被他掐住脖子,跟被鹰爪擒住了似的,如铁箍般紧紧勒住,连气都喘不过来,哪里还能说出来话,他用手去掰,更是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