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把蚌壳合拢,用一条绛红纱裹住,化作一团红云离地飞起,星驰电掣直飞西北。
来到中土大陆,于南疆茫茫大山里找到依环岭,进入幻波池,直奔陈紫芹的寝洞。
陈紫芹如今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但由于所修的是旁门,修出的元婴不能成就纯阳,始终有许多阴渣无法炼化,介乎于散仙和地仙之间,法力越炼越高,道力却距离天仙尚远,只能遨游十洲三岛,四极八荒,却无法飞升仙界。
眼看着散仙第三次重劫就要到来,以自己法力和满洞法宝能否度过在五五之数,即便能够度过,日后还有更厉害的末劫,终究难成正果。
她生性要强,不要人助,思来想去未来出路当在佛门,只是没有机缘。最近静中参悟,似有一桩劫数即将到来,正在思忖是否要顺势借此转劫重生一次,得知已经许久不曾登门的白幽女来了,还带回了自己的徒弟崔盈。
白幽女把蚌壳往陈紫芹面前一摔“我早说此女生性淫毒,恶根难除,上次她是怎样跟你赌咒发誓,说自己一定悔改的?今天遇上,我本不耐多管闲事,甚或早有心将她飞剑枭首,但终要让你认清她的本来面目!”她收回绛红纱,打开蚌壳,质问崔盈,“你说,你这次又犯了何等,方有此报?”
陈紫芹听她说话,越听越不爽,等看见崔盈在蚌壳里披头散发,正在受魔火炼魂之苦,浑身战栗,满头汗湿,泪流不止,火气再也忍耐不住。
她一面施法拔出魔针,烧掉灵符把崔盈救出来,一面向白幽女道“你再怎么讨厌她,也该看在我得面上,担待三分,毕竟她还是我的弟子,被外人这样作践,打她的脸就跟打在我脸上一般无二。怎地她被人欺负到如此地步,你反倒似拿住了什么把柄一样,带着她来跟我兴师问罪?”
白幽女见她还认识不到崔盈的恶性,反派自己的不是,又急又气“她这次必定是又是背着你外出,由招来这场劫难,我不用起卦便能猜到十之七八,你的术数强我数倍,你可沾上一卦,看我说的对是不对?看她这次出去背着你又做了什么……”
“够了!”陈紫芹大声打断她,“她做了什么,我自然知道,我不但知道她过去做了什么,还知道她未来会做什么,不必别人来提醒教导!不过人非冥顽至愚,至多再蹈一次覆辙,焉有师长屡次成全宽免,尚不回头之理?天数虽然如此,然我有大毅力大恒心,必能人定胜天,使她回心归正。然而我九天魔女的弟子,即使再不好,也容不得别人欺凌!”
崔盈从蚌壳里出来,跪在师父面前,哭成一个类人“师父!师父!弟子知错了!师父闭关炼宝,一入数年,弟子太过寂寞就出去玩,没想到……”
“你也莫要再说了!你打量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么?”陈紫芹恨崔盈不争气,厉声喝道,“你去北洞闭门反省,无我容许,不许再出洞半步!”
崔盈见师父动了真怒,不敢再哭,擦擦眼泪站起来往外走。
看她背影,陈紫芹又软了心“去我寝洞拿一瓶太素炼形丹,将形神养炼好了,等我将那伙妖人除了,再来发落你!”
崔盈见师父心疼自己,还要替自己报仇,知道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师父法力无边,紫云宫那伙人师父挥挥手就能像捏臭虫一样捏死,等回来以后自己再乖巧请罪,必能得宽宥,到时再求师父把紫云宫赐给自己,日后有空了再重找些英俊少年入宫快活!
白幽女指着崔盈大声说“你还看不出她在打什么心思?”
“我怎地不知!”陈紫芹脸色铁青,“不过我的徒弟,如何管教不劳妹妹操心!”
白幽女气得跺脚,用手指着陈紫芹“我曾经花费十年苦功为你推算未来结果,你早晚因她坏道,在生死之间,不生不死两甲子不能解脱!”
陈紫芹冷笑“白道友还是担心担心自己日后九鬼啖生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