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急了,翻身转过来,凑近容许的面前问他“一年?那我不是上不了大学了?怎么办?我们一定得离婚!”
她翻身翻得急,脸凑得很近,鼻间和呼吸离容许的气息只有一厘米的距离。
容许第一次这么近的感受她的呼吸,他竟然无端有些紧张。
只好偏过头。
离得这么近,他可是会犯罪的
温阳的心空了一下,他这是讨厌自己靠近他
他果然不喜欢自己。
亏她还存了那么一点幻想,那么就离婚吧!
她上辈子已经忍受了那么多痛苦,这辈子不想再跟他纠缠几年!
重活一世,她才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要死也要换棵树!
至少要换一棵面朝阳光的温暖大树,不要容许这样背靠阴风的冷血树。
“有一个办法。”
温阳看他离自己那么远,也翻正身子,脸朝天花板,面无表情问“什么办法?”
“我死。婚姻关系自然解除。”
这个问题容许还没领证之前就想过,他经常参与一些极其危险的任务,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没命。
让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成为寡妇,他于心不忍。
这也是他暂时不想与温阳太过亲密的缘故,不然这么一个漂亮姑娘跟自己同床共枕了这些天,他没有心思,没有想法是假的!
只是他一向克制惯了。
哪怕自己喜欢的人就睡在身边,出于他自己的职业考虑,他不想连累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她答应结婚,只是出于对奶奶的报恩,对于容家养育她的报答。
这一点容许是明白的,温阳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不然她也不会明明不喜欢自己,还答应结婚。
“胡说!你要是壮烈牺牲了,我就是烈士家属,我们的婚姻关系还是存在,我们得离婚,才能彻底断干净。”
温阳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她说的是事实,容许当然知道。
“离婚也得一年后,你放心,如果你上学被查出来,我会解决。”容许其实没有很大把握,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不能强迫人改变学校规则。
“你怎么解决?”温阳偏头,容许看着天花板,不知在想什么。
“总会有办法,你信我。”容许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人际关系,如果非要用那个人,他也可以出面去找一下。
“好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对了,我听说政审很严格,大家都说我爸爸是逃兵,那我们的婚姻是怎么通过政审的?”
温阳对于这件事一直都耿耿于怀,假如父亲真的是逃兵,私自叛离部队,她不可能和容许通过政审,更不可能拿到结婚证。
关于不满领证年龄,容许可能会解决,但是父亲的事,他肯定解决不了,因为错误就在那摆着,别人不可能视而不见。
她这个逃兵的女儿,组织上不可能同意前途光明的容许跟自己结合,一定有别的她想不到的原因。
“你爸爸的事,属于特级秘密,我不知道事情究竟怎样,但既然没有妨碍我们结婚,我推测你父亲当年应该是经过批准离开部队。
至于是被动还是主动,以什么理由,为什么没有安排转业这些问题,我都不清楚。
你别想太多,我虽然没有看过你父亲的档案,不了解他的为人,但听我父亲说,你爸爸绝对不可能叛离部队。
最大的可能是被人陷害,被动离开,这也是我父亲的推测。总之,你父亲肯定不存在叛逃的事实,不然,你不可能顺利通过政审。”
“真的吗?”温阳几乎高兴得在床上蹦跶起来。
床发出“咯吱”地声响。
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听见最好的消息!
比听到她的高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