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飞马顶的木座钟,二十多厘米长高,钟壳木质完好,但钟停摆不走。周娇记得这西洋式废品当时花了五块钱。
还有个一米左右高的站人式古董木楼落地钟,这个因为大型,材料又是红酸枝,还能正常使用,贵了点花了二十块钱。
剩下是一台民国手摇木箱留声机和眼前的相机。这四样东西分别从两家委托商店被两个儿子点中,当初因为没有外人,周娇也随孩子们高兴买下。
现在想想,她倒觉得事出有异,其他三样也许有声音吸引儿子们,可那坏的飞马木钟哪里能让五一抱着不走?
张国庆心知她猜想到了,笑了笑,去了书房拿回螺丝刀等工具。不一会,他先将飞马木钟拆散。
是真的拆散一团。上了五年电机专业,这些东西要是没法组装维修好,那他真不用混了。
拆开底座的时候,“啪嗒”一声,一团黑油纸从底座连接处掉落,吓得心有存疑的张国庆一跳。
“娇娇……”
周娇一时心情万分复杂,拍了拍他肩膀,“你上上辈子拯救了整个银河系!”否则怎么好事全让你给碰上了!
“嘿嘿……”张国庆傻笑地点点头,“这幸好要哥们一块,否则真要吓死人。”
吓死人?还没开始呢!周娇已经懒得吐槽。见他去摆弄另外一座大座钟,自己戴上手套蹲下将拆下的零件用煤油清洗,擦干净后装好,反复调了几次摆坨。“嘀嗒”声音一响,钟也走起来。
那边张国庆也不着急看刚才那团黑油纸。他先掂了掂这落地钟的重量,瞧外观这精湛的工艺,要不是解开谜团,还真不想下手。
这次他谨慎细致了很多,还特意拿了条军毯铺在下面,就担心一不小心把这老古董给毁了。
周娇装好手上的座钟,见他还在那饶有兴致地摸了一圈,打趣道“研究出什么名堂了?”
张国庆呵呵地笑着指了指中上部被磨掉的痕迹,“要是我没猜错,这一定是什么很有名的铭文。”
“普通人一个月工资呢,这东西也就是我们敢买舍得买。”周娇好笑地斜了他眼,“人家有个名儿,更钟!”
“更钟?”张国庆闻言双眼一亮,对了,可不就是更钟!他犹豫了一下,“拆!管它什么来历!”
周娇颇为赞同地点头。假如里面有存货,那价值会更为珍贵,还是早点取出为妙。
张国庆刚拿起工具,突然猛地扭头看向周娇,“不对!要是御赐品,没人敢损耗,谁敢藏东西?”
周娇接着他的话未笑道,“就是普通达官贵人也会担心将好好的一件工艺品毁了,所以……”
“所以一定在木料里。”夫妻俩人异口同声的说出结论,相视一笑。
这次张国庆不用周娇提点,他自己趴在座钟上,用手指轻轻地在每个地方地扣响。
周娇见状憋住呼吸,担心会影响他的听力。
时间一分分钟过去,张国庆来回敲了两次,在座钟底部稍上方处又敲了敲,朝她点点头。
周娇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揉了揉发酸的腿,趴到近处仔细端详。一条缝都没,她疑惑地看向张国庆。
“哈哈哈……研究来研究去,看来还是整个拆来得快。”
周娇想想也对,他们想得太复杂了,顿时跟着哈哈直笑。这是闲的无聊,在这上面费脑力。
半个小时后,对着从底部取出的一大张红纸,展开一看,夫妻俩笑倒在地上。这上面内容是挺珍贵,可惜类似陪嫁嫁妆清单!
再如何十里红妆,已成历史。想到这里,周娇随手往那还没开封的油纸包一扔……
“不对!”
被张国庆一惊一乍的周娇眨巴眨巴眼睛,迷茫地看向他。
“你说人家为何藏这么一张大红纸?”
周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