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忐忑不安的紧绷着身子,她没有错过霍连城眼底一闪而过的杀意。
“没有下一次!”霍连城满脸都是厌恶之色,薄唇微启,冷冷地吐出了几个字。
说完,他这才收敛起了身上的杀气,便不再搭理冯氏,吩咐着几个衙役开始盘问一些村民。
霍连城一走开,老妇人便滑倒在地,后背早已湿透,手脚软的动都动不了,更别说再去寻欣谣什么仇了、什么恨了。
而这边,周围的几个妇人看着十分狼狈的冯氏满是幸灾乐祸,都低头掩面而笑。
这回踢到铁板了吧!
呸!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她们早就瞧冯氏不顺眼了。平时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到处勾三搭四、招惹是非,都不知给冯大安带了多少顶绿帽子了!
今儿却连查案的霍大人都想勾引,真是好不要脸啊!
是啊!
……
这些嘲讽、辱骂和幸灾乐祸的话语如同巴掌一般一下一下狠狠地扇在冯氏的脸上,令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喊来的这些人,原本是打算来看她风光的,同时狠狠羞辱那个女人一番,没想到现在却变成了看她的笑话!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十分不解!
她好不甘心啊!!!
从来还没有哪一个男人,能够如此无视自己的!!!
冯氏伏在地上,一边捶打着地面,一边抽泣个不停。
不远处的冯大安看着冯氏的狼狈地爬坐在地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他的萍儿以前不是这样的,怎么生了个孩子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欣谣这时眼观鼻,鼻观心,十分识趣的退在一侧,沉默不语,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然后趁着霍连城询问案情之时,果断地撤回她的引雷阵,提着两条腿,悄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件事根本就与她无关,不过是她昨夜一时心软,才会借宿老妇人家一晚,原本想着出手帮他们化解这场灾难,可谁知人家压根不领情,反而想置她于死地!
这就是所谓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好心没好报!
她也不是圣母什么人都去搭救。
所以老妇人他们一家是死是活,她也懒得再去瞎操这份闲心了。
……
云晓悠被那个黑影丢进了一间四面石墙又阴暗的房间,墙壁是用黑黝黝的大石块堆砌而成,墙面却被打磨得十分平整,最上方仅开了一个约半个手掌宽的气窗,石室里面空气不流通,地面又阴冷又坚硬,室内还散发着一股刺鼻难闻的霉味,呛得人难受。
“咳咳……”云晓悠一下子便被这种味道儿给呛醒了。
她感到浑身发软,头痛欲裂,隐约中好像还听到有人在说话,而且声音特别大。她难受地皱了皱眉头,强忍着身体上的极度不适,缓缓睁开了双眼。
一睁眼,入目的便是几个缩卷成一团的年轻姑娘。她们个个面黄肌瘦,头发如枯草,衣服还多少有些破损,脸上、身上也多少都带着些伤口,也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紧跟着传来的是一位女人训斥声“你们都给我老实点!若是再胆敢动歪心思,妄图逃跑,她便是你们的最终下场!”
这时,她手搭到了一个不明物体上,摸起来有点冰冰冷冷的肉质感。她低头一看,却发现手边不知何时,竟然躺着一个面色惨白又扭曲的姑娘。那姑娘的里衣半敞开着,露出里面发青的肌肤,咽喉处还两个血窟窿。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显然一副死不甘心的样子。
“啊——不要!不要!走开……”云晓悠忽然想起母亲也是如此死在自己眼前的,一时间头更疼了,仿佛一下子便要炸裂开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