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则看着冯氏的神色,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这天降雷电,心虚的不该是这个恶妇吗?冯氏瞎紧张个什么劲儿,难道真的如同……
他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下去。
而冯氏此时面色有些泛白,细细的冷汗已经爬满额间,她死死地盯着欣谣,咬着嘴唇,强迫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这个……你昨夜出了门?不是你还能有谁?你就别狡辩了,乖乖承认了吧,刘家庄待人宽厚,或许会从轻发落……”冯氏又苦口婆心的劝道。
“是啊,出个门就成了凶手,那昨夜出门的人我可见了不少,岂不是个个都成了凶手?”欣谣眉头一挑,讽刺反问道。
此话一出,就犹如冷水掉进了热油锅,立即在人群中,噼里啪啦,炸开了锅,纷纷脸红脖子粗,争相着说不是自己,看向冯氏的目光多少有些埋怨。
冯氏委屈巴巴的拉起冯大安的手,泪如雨下。
可怜巴巴的样子,瞬间激起了冯大安心头的怒火,只见他怒瞪着欣谣,立刻维护冯氏“是你就便是你,你别妄想胡乱攀咬别人!各位父老乡亲,我们大家都清楚冯氏是什么样的人!”
“她是你妻,你当然会维护她了。”欣谣立马怼了回去。
可紧接着,一个六岁的邻居小孩虽然对所发生的事一知半解,但看到冯氏抹了抹眼泪,居然也瞪着圆溜溜的黑眼睛,一副生气的样子“冯婶子是个好人,她可温柔了,对我也可好了,每次都会给我好吃的,她说的话一定是真的。你肯定是个坏人!”
话音未落,冯氏嘴角悄声无息的勾出了一丝挑衅的笑容,虽然时间极短。
但是还是被欣谣扑捉到了。
为了陷害她,连小孩子都用上了,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她就纳闷了,她到底哪里得罪冯氏了,非要如此诬陷她,置她于死地?她这具身体算得上刚来这个世界,好像与冯氏并不认识,更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了!
可冯氏为何要平白无故陷害自己呢?
她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不过她一定要将此事弄个清楚明白!
“是啊,你妻子、你婶子可真是个大好人,刚生完孩子还不到两个月,身子还虚弱着,却深更半夜翻墙来探望我。这份心思让我这个借宿之人消受不起!”欣谣意味深长的说道。
她特意加重了‘翻墙’这两个字。
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皆会极力辩解,欣谣却不按常理出牌。
话音刚落,方才原本还吵吵闹闹的人群,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脸上皆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不过紧接着又转换成了另一种的狐疑之色,有一些甚至还向前挤了挤,伸长耳朵,一副等待八卦的样子,仿佛早已忘了他们来此处目的;更有一些脑洞大开,嘴里叽里咕噜低声议论起来。
那个女人说得的话到底可信吗?
肯定可信了,要不然老天爷也不会大白天落旱雷。
如此的话,怪不得冯氏的态度方才如此笃定?
原来是这个缘故啊!
这半夜三更爬墙偷窥,这是一个妇道人家该做的事吗?
对啊!好像只有偷鸡摸狗者才如此做!
看来,冯氏并不像并非表面那样良善,有龌蹉的心思?
冯大安这个大男人也不知道管管。
亦或者她本来就不简单?
冯大安一听,顿时觉得脸上仿佛被人狠狠扇了几巴掌,火辣辣的烧,他满脸通红,青筋暴起,恨恨地捏着拳头,死瞪着欣谣,怒吼道“你,你这个白眼狼,我娘见夜深露重的,你又孤身一人,这才收留你住我们家,没想到你却恩将仇报,反咬我们一口,在这胡说八道,胡乱造谣!!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说话间,冯大安大步走来,满眼戾气,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