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万籁俱寂。
微掩的窗幔将浅淡的月色隔绝在外,笼住了一室滚烫撩人的旖旎春景。
房间里光线幽暗迷离,映照在墙壁上的叠影暧昧朦胧,伴随着此起彼伏的低喘与娇哼,连空气都炙热无比。
“小姑娘,”男人低低的笑声徐徐传入耳中,“潜规则可没有半途而废的。”
“……你够了!!”云安安羞愤欲死,小脸嫣红得仿佛喝了酒,“都说了是开玩笑,谁让你付诸实践的!!”
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打死她也不会嘴欠那一句!
霍司擎的声线沙哑,带着极强的质感,撩得云安安耳廓都开始酥软,“再给你一个潜规则我的机会,嗯?”
察觉到自己的城池即将再度失守,云安安眸底划过一抹惊慌,“!!!霍司擎!你是禽兽啊!!”
“你撩拨起的火,断没有不去灭的道理。”
“……”
…
昨晚闹腾了一整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云安安就跟只快晒干的咸鱼似的,连肚皮都不用翻,可以直接上桌了。
趁着小团子去厨房拿东西的功夫,苏酥推了推云安安的手,目光暧昧地看着她“瞧你这副被滋润得够呛的模样,要不是我昨晚把景宝带去我那里了,还不定会被听到什么。”
“话说你家那位不是伤势未愈吗?怎么还有这么好的精力折腾你?”
云安安托着腮,一脸的昏昏欲睡,听见苏酥的话,眼皮就睁开了。
“你说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她颇为郁结地捂着心口,“我也在纳闷,按理说以他感染的程度,解毒后身体也会持续性的虚弱上一段时间。”
“可他只用了不到两周的时间,就生龙活虎的跟没事人一样……人和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苏酥想了想,“你也说过他是三度感染,会不会是体质变异了?”
“这样的几率大概只有001。”云安安揉了揉泛酸的腰,“早知道他恢复得这么快,打死我也不会撩他。”
不就是仗着野兽体虚,觉得撩了也不会有什么后果,才会那么大胆。
谁知道完全就是一只蠢羊傻兮兮地把自己给送进狼口了。
“你丫的,你让我这个想吃肉都吃不到的柔弱女子说你什么好?”苏酥嫉妒得变成了一颗柠檬,“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云安安刚喝了口牛奶,就被苏酥这句话给呛到了。
“咳,咳咳——”云安安把牛奶放下,有些惊奇地看着苏酥“你以前不都是追的到就上,追不到就拜拜,下一个更乖的吗?怎么会在莫家小叔叔身上耗这么多时间?”
就以苏酥那庞大的后宫来看,让她专情,比让她上天还难。
苏酥唉声叹气的,“小叔叔就像一朵高岭之花,我都不敢太在他面前造次的。”
好比说她前天不过是握了下他的手腕,他昨天清早就又跑去清心寺了……
说到这个苏酥就心塞无比,“他去清心寺的次数频繁到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以为我是妖孽,要找得道高僧把我给收了!”
以莫聿修清心寡欲,不问俗世,比白纸还干净的生活作风来看,苏酥这样大胆而热烈,撩计频出的女孩,的确是不可多得的特例。
云安安听言看着苏酥,一脸认真地求问,“难道你不是吗?”
苏酥“你这话就伤感情了不是?”
…
大概是因为一个想吃肉却吃不到的弱女子怨念太深,接下来几天里云安安都没有再见到霍司擎出现。
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
云安安起初并未多想,在家里练习了许久自己的最后一场戏,争取明天能顺利通过。
第二天,云安安一早便抵达了剧组。
“安安啊,你来的正好,编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