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在互相说话,许木心觉得自己挺没趣的,干嘛要和柳姜堰说那些话,他这个人就是喜怒无常的,有的时候看起来像个正常人,其实他根本就是控制不住情绪的极端人。
话题终结者柳姜堰不在多说,朦胧地夜色中,他靠着墙边利索地把内衬套好,然后推了推许木心,这才闭着眼睛睡觉。
许木心初时战战兢兢,就怕柳姜堰晚上因为身体太痒在发飙,不敢凑近他。
柳姜堰呼吸还算匀称,他睡觉很轻,许木心晚上动了一下,他就朦胧地睁开眼睛,眼仁带着一股无辜地感觉,发丝在他脸上一道又一道的红印。
许木心从没看见过柳姜堰还有这么懵懂无知地模样,当即笑出来声音。
“你好吵,要不要人睡觉啦。”柳姜堰懒懒地说着,多少有点嫌弃许木心。
许木心僵着表情,这才继续伸展胳膊,在枕头上打转,而柳姜堰气地直接把头缩到被窝里了,他没睡醒的说“你烦不烦!”
许木心说“我打扰到你了吗?那行吧,我不动,你快睡吧。”
柳姜堰没在吱声,夜晚漫漫,许木心僵着身子,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他觉得这是他为数不多最累地一宿。
和杀人怪睡在一起,太痛苦了。
柳姜堰睡觉有习惯,趴到被子里睡,他越睡越往里面钻,许木心翻身不是,动弹不是,哪哪都不顺。
柳姜堰挽着许木心地胳膊,蜷曲着身子,就这么靠了一宿。
许木心觉得后背已经麻的没有感觉了,自己虽然闭着眼睛,但意识过于清醒了,有的时候稍微一点动静,他都能听见,总之,这样昏昏沉沉地过了好久。
刺骨地冷风打在窗户上,东边有太阳升起,一切都尽显迷茫地色彩,橙色与湛蓝正在相互转换,彼此融合,江河之上更是泛着浪花地声音。
杂乱而无节奏…
许木心叫柳姜堰起床,说实在地他身上地疹子还在,不过索性可以用衣物遮蔽,算是天佑柳姜堰地颜值,大部分都消下去了,只有一点黑眼圈,因为晚上没睡好。
柳姜堰匆匆收拾了一下,倒了隔夜地茶水,换了新茶叶,泡了一会儿,那种馥郁的清香就出来了,让整个船屋都洋溢着一股暖流。
许木心拿着衣物出去和莫初打一声招呼,游轮已经按照正常地轨迹走着,很快就能到达目的地。
许木心等到地不是莫初,而是甄善美,两人哑然地看着对方,最后许木心觉得自己先说,他管不了别人,只能先发制动了“柳姜堰他不懂事,孩子的事情,对不起。”
甄善美看着许木心,这才冷声说“你们昨天很闹,吵着孩子再哭。”
“抱歉。”许木心接着说,甚至还鞠了鞠躬,眼睛看着船轮地地面,心里哀怨地想着,都是柳姜堰丢他的脸。
“莫初的意思是先让柳姜堰去帮父亲,嗯,他还真是能给柳姜堰找存在感。”甄善美刻意隐藏着恨意,轻笑着“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能再找他算账了。”
许木心回“要算账,找我就是,上次你就得过且过,我可不会感激你。”
甄善美嗤之以鼻“你俩都有份,不过现在先放着吧,总该解决眼下问题。”
许木心看着江河地水流,他感觉到脚下地激流仿若冲破船轮地面,涌上来一般,最终导致自己的脚底板阵阵麻木“莫初自有决断,我不和你聊。”
“怕我带私人感情?”甄善美眯着眼睛,嘴角轻勾只是回许木心一个笑“那我还是没有必要的。”
许木心总不能说破吧,只能一个劲地往自己身上揽“怕我自己。”
甄善美心里想着,那还是不是你蠢,在姐姐那里吃过亏,却还要相信自己,虽然她当时觉得心安理得,现在想想不过是人之常情,那句话不是说的很好吗?
“愧疚可以打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