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姜堰说完,轻佻地笑着,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狂妄地明亮“成大事方得有倚仗,北朝与忻州是宿敌,多少北朝百姓曾死于忻州的乱刀之下,他们的亲眷是不可能拥戴一个忻州人,因为身份不符。”
“这是人类长此以往趋利避害而形成的无法改变得事实,那莫初的处境,未必好过我等。”
柳姜堰目光灼灼地看着许木心“公子,你若想要这位置,我也可以为你绸缪,这并不是很难。”
许木心脸色发沉,有神地眸子中带着一丝冰冷地笑意“与我而言,形同虚设。”
柳姜堰也不恼,只是笑意绵长地点了点头,稍作沉吟,这才道“若我们没有野心,那我就想着自保地法子,反正要安身立命,护公子周全。”
“你有何见解?”许木心颇为无奈地问着,他玩弄着手中碗筷,似笑非笑地看着柳姜堰。
“我以将精锐乔装成路人,在南疆区域,此时正值生死存亡之际,莫初寻臧笙歌心切,但百密而一疏,只要有漏洞,我们便可以出动,先将江老前辈撤出这危险的是非之地。”
柳姜堰说的时候脸上依旧泛着笑容“到时候我们的人可以混入其中虚张声势,莫初虽得势,但大战留下的残兵又怎么能抵的过我们训练的精锐,虽不似正常军队,但也有条不紊,到时候伪装成路人将其拖住,在找时机把那些中心人物救出。”
“你且听我说,江家军中定有奸细,务必找出,这是大事。”柳姜堰说完,这才用手刮了一下许木心地鼻梁,咬了一口多汁地鸡肉。
许木心低低地笑着“有劳了。”
“公子,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可我只要你活着,我们都有要努力的事情,聿冗虽沉稳,但我依旧担心,我知道自己说多了,会惹你恼…”
许木心笑着,这才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要再多说了,我记在心里就是。”
柳姜堰让许木心吃菜,后者怕柳姜堰在磨叽,便只是一顿吃了起来。
聿冗已经站在门口,他风尘仆仆赶来,甚至脸上还有一丝薄汗,眼神通达地望着屋内的主子们。
许木心冲聿冗笑着,聿冗有些不好意思,这才走了进来,他侧目小心翼翼地看着正在喝茶地柳姜堰,他不闻一声,侧颜如刀削般冰冷,嘴角虽紧抿着,似乎想的出神。
许木心眼光中带着热烈的欢迎,这才摆手,清润地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过来吧,要一起吃吗?”
聿冗这才摆了摆手“我不饿。”他仍旧侧目看着柳姜堰,他当真是聿冗心中最憧憬地人,可是柳姜堰并不开心,似乎还在忧愁。
不管在什么时候,柳姜堰都未曾展露过笑容,聿冗怔怔地竟也不开心,可他知道自己要本分些,这才摆了摆手“许公子,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柳姜堰没来由地笑了一声,声音清脆爽朗,如山涧中地潺潺流水,聿冗心中悲恸,侧目才看见柳姜堰站了起来,他手指勾着许木心的唇角,从中拿出一缕发丝。
柳姜堰笑意虽散,指尖却勾着发丝肆意地玩了起来,这才道“不怕在肚子里生根发芽吗?”
许木心用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样子略显慌张,病白地双颊竟气的有些涨红,他大喊着“你戏耍我,以为我是小孩子吗?”
柳姜堰心想,还真是。转头却看着聿冗也跟着笑,这才冷了下来“我交代你的,都要放在心上,不可出现差错,你可明白?”
柳姜堰声音过于严厉,先前驻留在许木心身上的半点温柔都被收敛的很好,收放自如地都是教训地意味。
聿冗也不敢含糊,只是点了点头“是,主人。”
“想家乡地脆枣了吧?”柳姜堰从衣襟处拿出个袋子,他向来粗暴,正值秋季,是万物收成地季节,柳姜堰心中念着聿冗喜好,便尽数采摘了些,远远地扔在他的怀里,这才道“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