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姜堰这么激许木心,他仍旧没反应,也许是身体真的跨到了极致,直接晕死在柳姜堰的颈窝边。
一则那边的莫初已经得救,萧偿也被拖着回去疗伤,赶上来的人匆匆忙忙的,却没有找到臧横的尸体。
莫初算是这里受伤最轻的人,撑着自己的身体还能走路,只是他拼命的想要扯去挂在自己手臂上的指尖,却依旧没有什么成效。
“这次大战只所以能够胜利还多亏了江族长了。”莫初淡淡的行礼,可放眼望却有些狼狈。
江白笑笑这才询问“笙歌和思兰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他们。”
如今战局已定,莫初便再也没有优势,他深知自己又变成了那个平淡无奇的小厮,定然也不会有所作为,他前朝遗孤的身份会变得更加为难,只要大军离开南疆,离开大武山,他计划的一切都会落空。
莫初再也不想失去什么了,他要狠狠地抓住,展露笑颜,这才低声笑道“江族长不必担心,我定会派人去寻爱女的下落,只要臧笙歌,你也知晓他是忻州的十殿下,如今忻州重创,虽未导致气其消亡,但终究还是防不胜防,而臧笙歌夹在其中,定然是有问题的,恕我不能放走。”
没来由的柳姜堰笑了两声,充满了鄙夷和不屑,他将许木心抱在怀里,这才侧目看去“既如此,我便不打扰各位的相互推让了。”
柳姜堰一个外人都看出了莫初的心思,何况是对臧笙歌本就有亲近之意的江白了,只不过他比柳姜堰通达一些,自然不会显露与表面,只是轻轻的顿了顿身体“也罢,那就有劳这位小公子了。”
跟在江白后面的江淑兰这才在江白的耳边轻轻道来“父亲,我们找不到臧笙歌了。”
江白侧目看着莫初微微恭送的模样,他清澈的眉目都透着谦卑有理,似乎并不知情,可若不是他,笙歌又为什么找不见了。
江白自然会爱屋及乌,但江思兰的命也是命,他定要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这才对江淑兰道“我们走吧。”
莫初看着江白的背影,这才狠狠地捏着拳头,放眼望去,他这才悄无声息的将臧横的残留指尖掰扯下来,这才肯罢休。
当夜,北朝士兵派了一个为首的满脸横肉的男人,卸下盔甲,只是裹着一件厨房烧饭的普通布衫,呈着酒水就敲响了莫初的房门。
此人,正是北帝派来借着由子将莫初杀之的暗卫,他笑盈盈地又敲了一边,这才喊了一句“小公子,你在吗?”
莫初侧身端详着桌面之上已经散发热气的茶水,这才有条不紊的从袖口中抽出一杯已经被溶解的药剂,这种东西是他从臧横房间里偷拿出来的,具体药性,他也不知晓如何。
如今有人送上门来,莫初自是要试上一试,他将药末洒入,这才轻轻的摇晃着手中热茶,这才坐在位置上,一副淡泊的模样“请进。”
横肉男子只是将酒水呈现在莫初面前,这才一副表忠心的模样,这才地下头“这么晚还来打扰小公子真是…”
“既知不该,又为何而来?”莫初掀唇问道,这才将茶水吹了吹,佯装要喝的模样。
“自然是投靠。”横肉男子说明自己已经知晓莫初的身份,他想要成大事,所以要拥戴莫初,诚意之深,甚至专门偷来佳酿都是为了表忠心。
“偷来之物,恕我实不能饮。”莫初心中冷笑,果然这北朝已经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他便再也没有退路了,只能往前冲了“不过,你也是有心,我自会付过银两之后在喝,便算不得是偷了。”
莫初接过横肉男子手中的酒水,低头望去,那酒水散发的一股凛冽的甘甜,顺着气流软到心间,还没尝过就已经感觉到醉人清香。
“你不尝一口吗?”莫初明知故问,脸上却还是带着一丝稚嫩的模样,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让横肉男子放松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