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枳本不是那种很容易醉的人,可是在看到阿兰撤掉斗笠的那一刻,不管脸上是多么的冷淡无情,至少有一瞬间觉得好亲切,感觉自己被沙砾磨损的心竟然有了一席温暖的空隙。
看着那一身黑色绸缎的背影,臧枳身边的侍卫只是走了进来,看到臧枳现下已经清醒的样子,心里的担忧也就少了一分这才道“看来王上是已经喝了御厨房送来的醒酒汤。”
“是你?”臧枳只是觉得脑袋轰隆一下,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充满了更多的怨气,原来,她从来都不是那种想要讨好自己的人,受到自己那次折辱后,及时再想出宫都不会在自己眼前晃悠吗?
侍卫这才道“是属下做的,是醒酒汤没有送过来吗?”这才往外面去“王上送来了。”
臧枳现下脑子一片空白,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竟然是后悔的的感觉,他被自己的这种感觉吓倒了,这才听见一句话。
“侍卫大人真的很抱歉,因为御厨房是在太忙了,我便随便捞了一个小宫女让她把醒酒汤送了过来。”
臧枳身边的侍卫这才有些没懂的看了眼那个掌宫大人,这才道“那小宫女是迷路了吗?怎么还没来?”
“她来了。”臧枳只是有些头疼的抚了把自己眉心,这才用一双万籁俱寂般的目光看着那掌宫大人,这才道“还有何事?”
“这是冬瓜糖。”掌宫大人只是从袖里拿出一包牛皮纸,外面的包裹上竟然还有些白白的粉,这才谦卑的交给了一边的侍卫。
“说来也巧这醒酒汤味苦理应需要一块冬瓜糖,食补中说,冬瓜糖有润肺之功效,单食会久嚼而腻,但是却有除浊之功效,正好能缓解醒酒汤的苦味。”
臧枳低下头看着手上的白玉扳指,轻弹两下,这才阴冷着眸子看向那掌宫大人,这才道“说够了吗?出去。”
“对不起王上,是奴婢多嘴,但奴婢只是一时茅塞顿开,全仗着那小宫女的一句提点,这才在王上面前喜怒未言于表,奴婢知道错了。”
臧枳这才更加拧紧眉头,这才不冷不淡的笑了一声“班门弄斧罢了,小心东施效颦。滚。”
像是冰碴子掉在了地上似的,使青石板上的温度更冷了起来,掌宫大人只是哆嗦着身子,站了起来这才道“王上息怒,奴婢这就滚。”
侍卫竟然有些哑然,这才微微低下身子,这才道“对不起王上是我的失误。”
“不同,总有些不知死活的贱婢不守本分班门弄斧的,而你也就硬骨头一个脑袋也不会转弯,怎么晓得吩咐人给我熬醒酒汤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属下只是想说一句莫得贪杯。”侍卫一张刚毅的脸上带着些让人发冷的样子。
臧枳只是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脑袋上摸了摸,这才站了起来“那冬瓜糖呢?”
感觉到臧枳竟然有一丝的柔和,侍卫都吓坏了,只是有些颤抖的把牛皮纸递给臧枳这才道“我正想着把这东西扔出去呢。”
“扔什么扔?我把你扔出去!”臧枳只是有些气急的说着,这才将包装精致的牛皮纸拆开,里面亮绿色的冬瓜糖就展露了出来。
一丝不满的目光投了过来,臧枳只是冷声打散,这才想个将军一样瞥了眼侍卫,然后道“去外面站一夜。”
看着侍卫往外面走,臧枳露出一丝凶光这才往又开口道“扎马步的姿势。”他的指尖又把那袋牛皮纸合上,这才放在一边。
阿兰走在宫路上这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总有种儒湿的感觉,被汤水浸染的白绸带子有些挡住视线,白蒙蒙的一片,让阿兰有些看不清道路。
这才有些狼狈的走到了御厨,她想到臧陵还在梨花树下的石桌上等着她,这走到了御厨房。
就看见了被臧枳训斥的掌宫大人,她一脸的怒容,只是看到了阿兰这才道“你这个人怎么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