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吧,反正有那二十亩地就足够了!”
“这是苦情戏!千万别上当!”姚羽清冷眼旁观,还小声提醒她。
“这!”看着他们一家人哭的情真意切,哪像是苦情戏啊?
旁边老板娘也不耐了,拿出袖子里的手帕来,一拍大腿哭道“我这短命的老死鬼啊,死的这么早,家里就奴家一个人张罗,为了躲战乱逃出来,却连个家都没了!手底下这些伙计们都要吃饭,可呃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支撑的起来呀!呃滴命呀,好苦啊,呜呜呜呜……”
那少不更事的小姑娘看起来也才约莫十二三的模样,稚气未退,也跟着哭了起来,把怀里手帕里包着的半张饼拿出来递给老板娘“嫂子,吃点吧,你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呜呜呜,给大嘴吃吧,他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后面那大嘴巴的伙计咽咽吐沫,被身边的伙计给了一锤,这才收住表情说道“老,老板娘,我,我不饿,你吃,你要是倒了,我们大伙都得饿死!”
“大嘴!呜呜呜!”
这苦情戏一个比一个真切啊!
程冬春不忍心,说道“好了好了,你们别哭了,我卖给你们了!”
“真滴?”
老爷子,老板娘不约而同看过来。
拉了一把程冬春,丫头没理。姚羽清不由叹了口气。
“哎吆,多谢闺女,好人那,一定大福大贵,长命百岁。”
“好人一生平安!”
“嗯!”就喜欢听奉承话,程冬春露出一排银齿来。
对此姚羽清也不便说什么了!
“就按说滴,五百两!”
五百两一间……
没等程冬春点头姚羽清伸手喊道“八百两,现银,少一分不卖!”
……
“中!掏钱!”
那老秦一家默契的从后面车子里搬出一个箱子来,不大,里面崭新的十根金条,老爷子取出两根来,还用牙咬了咬,给她们示意,这是真货!
十两的金条,一根就值一百两,八根……
程冬春兴许不懂,姚羽清却目瞪口呆了。
这老秦!
有钱!
这边老板娘更加豪气,直接从自己丰满的胸脯中间抽出一张银票来,一千两!还问她们要了两根金条!
一千两银票加六根十两的金条!
两间铺面。
程冬春觉得太值了。
姚羽清无话可说。
笔墨准备好,大字一签,成交了。
傻丫头是觉得一千六百两够她爹娘花销一辈子了,还有那二十亩地,爹娘在云州可以安享晚年了。
姚羽清就不这么想了,对她而言,这些东西就是数字,数字越大,说明成就感越高。
所以路上也不顾程冬春高兴的心情,一个劲埋怨她,卖的少了,应该一千两起价。
开玩笑,一千两在云州繁华点的地方也够买间门面了,八百两已经不算少了。
“师姐!”
“你瞧瞧,他们八百两一口气就能掏出来,一年八十两的租费就掏不出来?掏十年的都够了!”
“嗯,可是他们可怜啊,无家可归!”
“无家可归?傻丫头,就他们随手都能拿出一千两来!看看那老头,一箱金子!这是什么?他一定是也是个地主老财!”
程冬春鼓鼓嘴巴“可是他们逃难都挖野菜,吃树皮了!咱们也应该同情人家嘛?再说,钱够花就行!”
“挖野菜,吃树皮能吃出那么白胖的孙子来?你吃个试试!你这丫头刚来门派的时候多瘦?现在怎么吃圆糊了?吃野菜树皮能吃白了,吃胖了?看看他儿媳妇,那像是少过一顿肉的吗?”
“师姐!”
看到丫头有些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