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吗?”她无视掉教导主任,走到阿言面前问。
阿言鼓起的大眼里满满的委屈,“我和舅舅在外面玩,一个男孩子骂他也就算了,还把舅舅推倒在地。您看,舅舅的脑袋都肿包了!”
余笙走过去,果然看到阿汉头侧肿起一个大大的包。
“那个男孩子呢?既然是打架,不该双方都在场的吗?”余笙扭脸去问教导主任。
“思闻少爷被打伤了,很严重,他现在在医院,正等着告你们呢!”教导主任大声呼呼。
他是股东身边的人,而那个小男孩正是股东的儿子。阿言虽然进来上学,但并没有什么重要人物和她在一起,他自然不会重视,觉得她是可以踩的人。
“他要告还是要怎样,我奉陪。不过,我儿子和我的哥哥被打伤的事怎么算?”
余笙冷静地反问。
“什么?你还要跟我算这个?”教导主任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嘴脸,“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算这个?”
“我们是到这里来学习的,现在被人打伤,不该算吗?”
“还有,您问我们算什么东西,这是一个教育者该讲出来的话吗?”她扬了扬手机,“正好我全都录了音,正好找你们校长好好聊一聊,我们算什么。”
“你们……”教导主任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录上,那张嚣张的脸顿时变得极度难看。
“怎么回事?”校长正好走进来,问。
学校里发生了打人事件,他自然要来关注。
余笙让阿言把事情的经过再说了一遍,“校长,您也和他一样,觉得我们不是东西吗?”
“哪里会。”校长连忙摇头,这种话可是不能乱说的,他扭头去看教导主任,“把惹事的男孩和家长一起请过来吧。”
教导主任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没过几分钟,一个年轻女人拌着自己的儿子走了过来。
“就是他!”阿言道。
余笙看过去,那男孩子壮得像头牛,脸上虽然有伤痕但都没有阿汉的严重。
至于住院,更是扯蛋!
“怎么回事?我让你解决点事情这么费力呢?我儿子被人打伤,打伤的人送派出所去不就得了?”那女人目中无人地道,走进来时眼皮撩得高高的,谁都不看就径直命令。
“我的儿子要送去派出所,你的儿子呢?他挑的事,他先打的人,我的儿子只是为了正当防卫,该送去派出所的是你的儿子才对吧。”
余笙走过来,始终一脸平静,但眼底已经沉静如冰!
被人欺负的日子她过够了,从她回来那天起,就早已发誓,不会让任何人伤到自己的亲人!
女人没想到自己会被人如此抢白,一张脸立刻绷了起来,尖利的声音刮了过来,“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跟我这么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这所学校最大的股东!”
“你们的人跟我无关,我的儿子被打就要负责!你们现在最好磕头给我认罪!否则,我会让你们休想上任何一所学校!”
这女人的嚣张,非同一般。
“还有你,别以为你是校长,不过是我们家雇来的一条狗,要是敢帮着他们,也别想再在教育界立足!”女人的手指在校长的脑门上,极不客气。
校长若大年纪,被人这么鄙视也是不好受的,但对方有本事让他一无所有,他敢怒而不敢言。
“你就这样有本事?”
余笙还没有做出反应,门口传来一阵冷声。众人回头,看到顾司慕从外头走来。
他身姿修长,高耸如松,随意地迈步进来,屋里的气压却已骤然降下,让人呼吸不畅。
他俊美无畴的脸上没有半丝色彩,不喜不怒不威不惧,却还是引得刚刚说话的女人倒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