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来，他才是你们顾家唯一正常的人！”

顾远泰钟爱谈情说爱，不负责任，私生子女无数又从来不管，杨淑云为了留住丈夫，更是做尽了令人发指的事情，就连顾司影都透着精神病的狂乱。

她对顾家人的印象差到了极致。

“有些事情说不清楚，但我能保证，你呆在这里不会有任何危险。”顾司慕的状态越来越差，他却并不让余笙看出来。

他的手机不停地在震动，有人打电话过来，但他并没有接。

余笙不想听他的话，伸手就去推他。原本以为一定推不动，却不想她一用力顾司慕就偏开了。

她拉门就走了出来。

外头，迎来了邵余，脸上带着焦急，“余小姐，还是……”

杨雨心和余笙一模一样的脸，他有些分不清楚。

余笙不想跟他说话，急着要走，邵余拦一过来，“看到总裁了吗？他的状况很不好，需要治疗。”

“顾司慕身体不好？”余笙迈动的脚步终于停下，看到了邵余背后的医生，不由得指指身后的房间，“里头。”

邵余以极快的步子跑了过去。

余笙疑惑地回头。

刚刚顾司慕一直表现得很好，并没有显露出什么不适来，他能有什么问题？

正想着时，只听得呯一声巨响，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

“总裁！”邵余的呼声跟着传来。

余笙几乎本能地回头，跑进了屋里。

屋里，顾司慕已经被邵余扶起，他脸上的惨白色却怎么也无法掩盖。

余笙突然想到，自己刚刚推开他时，他似乎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的心脏病犯了吗？”她走过去问。

“不是心脏病，是些别的问题，要马上用药。”医生道，要把他扶到椅子上。

他却伸手拉住了余笙，“别走，眼下我真没有精力保护你，呆在里面。我在外间打药，不会对你怎样的。”

到了这个时候，他在乎的还是她的安。

余笙的眼睛一阵发红，几乎要掉下眼泪来。她曾经发过誓要远离他，无视他，可现在却发现，什么也做不到。

“好。”轻轻咬唇，她点了头。

顾司慕这才松手，半躺在椅子上，由着医生去摆弄。

余笙走过去，看到了医生拿出来的药。

“这不是……”

那是专门缓解某些催化情愫的药物，她曾经用过，所以知道。

敢情顾司慕吃了那种药？

余笙瞠大的眼睛，露出的是完不敢置信。见面后他虽然抱她，亲她，但她始终觉得他在理智的范围之内，并没有逾矩。

“他什么时候吃的药？”她忍不住问。

“敬酒的时候。”邵余代为回答。

“敬酒？”余笙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敬酒，但她见到顾司慕的时候，他的身上有酒味。

显然，跟自己见面的时候，他已经喝了酒。

她惊讶地朝顾司慕看过去，“你……你竟然……”

那样的药物有多强劲她是知道的，他竟然半点没有自己面前表现出来！这要多大的耐力！

“我没事。”顾司慕摇摇头，连唇角都是白的，却极力摆没无恙的表情。

余笙再没办法在这个时候任性，最后默默无声地坐在旁边。

看到她愿意听话，顾司慕这才垂下疲惫不堪的眼皮。

邵余和医生为顾司慕打好药后便悄悄退了出去。

余笙扭头过来，现在才敢打量顾司慕。

他的脸依旧苍白苍白，没有一丁点的颜色，脸部的颧骨都耸了出来，不是一般的瘦。因为心脏不好，他的唇周侧泛着淡淡的青色。

几根指头随意地撒在沙发上，也是有骨无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