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这样!”余思柔忍不住吼叫了起来,因为愤怒,整个身体抖个不停,指头掐在手机上折成了十分扭曲的弧度!
“我才是他的女人,他忘了吗?”
“顾总和余笙还没有领离婚证,两人的夫妻关系依然存在。”
那头的话成了压断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余思柔甚至连电话都没挂就狠狠将手机甩到对面的墙上。
手机发出呯的撞击声,跌落地板时四分五裂。
“余笙,你为什么不死!”她吼叫着,胸口急剧起伏,眼底锐芒阴戾无比。
“余小姐。”门口,走进来了工作人员,正是在民政局接待余笙和韩义的那个。
他在查看二人的资料时,查到余笙和顾司慕还没有离婚,所以偷偷打了电话想来问问顾司慕情况。
这电话却被余思柔接下。
“不是让你们把余笙和司慕的结婚记录抹掉的吗?怎么还会发生这样的事?”余思柔几步冲到他面前,锐利地发问。
“这个……顾总来得太快,我们没来得及。”工作人员被她的样子吓到,战战兢兢出声。
余思柔脸上狠戾满满,“如果不是你们办事不力,他又怎么可能记得这种小事?”
“可……顾总如果愿意,他现在拿离婚协议去换离婚证也不迟。”
这话本来没有别的意思,但听在余思柔耳里却是赤果果的讽刺!
讽刺她不及余笙,根本不受顾司慕的待见!她抡起面前的酒瓶子直接掼在了工作人员脑袋上!
瓶子从工作人员头顶碎开,酒液和碎片一起飞撒,紧跟着血水就滚了出来。
余思柔眼底半点惊慌和悔恨都没有,更似看不到那人满头的血,依旧咬牙切齿,“这种榆木脑袋不配做人做的工作,把他丢进猪圈里去喂猪!”
她阴毒的脸庞慢慢转回,正要叫人,却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一下子没有了颜色。
顾司慕!
他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知道站了多久,又不知道看到了多少。
饶算是余思柔向来反应过人,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惊惊颤颤地走过去,“司慕,你怎么……怎么过来了?”
顾司慕阴沉的目光扫过余思柔,“是你买通工作人员让他们给余笙和韩义办结婚证的?”
他和余笙是夫妻关系,系统里一查就能知道,但民政局的工作人员还是为他们办理了结婚证,顾司慕早就在怀疑了。
但他最没想到的就是余思柔。
“这……”余思柔不敢回答,却已然知道,他看到的听到的已经够多!
她跑过去一把抱住顾司慕,“司慕,我以为你忘了才这么做的啊,余笙要结婚这不是好事吗?她能跟韩义苦尽甘来,我这个做姐妹的也高兴啊。”
“我不告诉你是不想你再找余笙的麻烦,你就放她自由吧。”
“你有那么在乎余笙吗?”
若放在以前,顾司慕会对她的话毫不怀疑,但此时,他却怀疑了。
“如果你真在乎她,应该不会想她嫁给一个傻子吧。”
“更加不会诅咒她去死。”
她诅咒余笙时那阴毒的目光沉在顾司慕的脑海里,无比清晰又无比陌生。
余思柔向来在他面前都软软弱弱,一副善良形象,此时看来,是装的。
“这……”
顾司慕的揭穿让余思柔脸上无光,心里更加慌张得要命。她恨死自己了,如果刚刚稍稍冷静一些,不要这么冲动……
余思柔知道,前有韩义的事,后有眼前工作人员这惨状,自己在顾司慕心中的形象早已崩塌。
她突兀地抱紧了脑袋,“我一定是疯了,司慕,带我去疯人院吧!我怎么会诅咒自己的姐妹,又怎么会动手打人,这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