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还是把韩义带到了医院。
她忍着剧烈的疼痛开着韩义的车驶了出去。她根本不会开车,横冲直撞,最后车子撞在树杆上。
车祸引起了路过司机的注意,报了警。警察到来时,她虚弱得只剩下一口气,额头上不断地滚着血水,一张脸像鬼般苍白。
她死着着警察的手不松手,朝着公园指了又指。
警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跑进公园把韩义救了出来。
韩义的手术进行了将近十个小时,当余笙终于能下地行走,状态也恢复了些时,便跑来看他。
她在门口碰到了上了年纪的医生,医生朝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手筋已断,没办法接上了。”
“什么?”余笙的脑袋轰一下子,一片迷蒙,她恍恍惚惚地去拉医生的手,“他……以后还能拿手术刀吗?”
医生看怪物般看向她。
手筋都断了,哪里拿得稳刀?
她脸上悲恸至深的表情让他开不了口,最终只叹息着摇头。
余笙的心脏再一次迸裂,碎得不成提统。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这样……”眼泪,成串成串地滚下,汹涌得无法控制。
只是,流再多的泪,韩义的手都救不回来了。
韩义的手筋断了,他再也不能拿手术刀了……她犹记得前两天他还乐观地跟她说,只要有双手,哪儿都能找到工作。
当时的她也跟着乐观,觉得他很快就能迎来新生活!
结果……
“顾司慕,是顾司慕!”她突然想到余思柔离开前说的话,一下子冲出去!
余笙一路冲去了顾思慕的住所。
也真奇怪,她明明有严重的心脏病,根本不能做剧烈运动的,但她硬是凭着一口气跑到了这儿。
门口,电动门缓缓关闭,管家正准备落锁。
余笙一步冲了进去。
“你怎么……”管家的话只说到一半,被她瞪圆眼的样子吓得不轻。
今晚的余笙生猛狠戾,瞪圆的眼能把人吃掉!
管家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凶猛的模样,赶人的话都忘了说。
余笙冲过石板路,奔向主屋,啪地推开了书房门!
顾司慕在。
他正低头看文件,突然被惊动,不悦地抬了头。
在看到余笙那一刻,他的眼皮扬了扬。
余笙一步冲到他面前,用尽全力揪起了他的衣领,“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弄得韩义找不到工作,是你毁了他的诊所,是你找人踩断了他的手筋,是不是你!”
她从来没有这么对过顾司慕。
在他面前,她总是温顺得像只小鹿,无论他怎么伤她都是一样柔弱无助的样子。
今晚的她不仅凶猛,还狠戾,脸苍白如纸,表情却凌利像刀!
听余笙说韩义的手筋被人踩断,顾司慕愣了一下,但他并不解释,只淡淡看着她,“既然他已经不能成为你的依靠,就乖乖滚回去,不要再到处乱跑。”
余笙像看怪物一般看着顾司慕。余思柔说一切是他设计的时候,她还抱有一丝希望,觉得他未必这样狠心。
可他不辩解一副默认的样子……
这是她用命深爱着的男人吗?
轻易毁了别人,却若无其事地让她回去?
“顾司慕,你不是人!”她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顾司慕的脸上。
这一巴掌又快又猛,声音清脆,外头跟进来的管家都吓了一跳,用惊恐的目光看着二人。
顾司慕的脸一阵阵地阴下来,最后黑成了撒旦的色彩。
他拧紧了余笙的手,“这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别到时候什么都得不到。”
在他心里,韩义根本算不得什么,只是他逼余笙露出真面目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