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红棉,余笙一脸的惊讶,“妈,您怎么会在这里?”
沈红棉看到余笙,脸上有短暂的怔愣,但马上就找到了理由,“余小姐生病了,我来看看她,怎么,不行吗?”
沈红棉已经好久没有跟她见面了。自从上次她和余思柔联手把伤害洛河的事推在她身上后,就像失踪了似的。
她不爱自己却关心余思柔……
说心不痛,那是假的。
亲生母亲的伤害和无视,扯得她每个细胞都在痛。
她到底犯了什么错?
“你来干什么?”余思柔从床上站了起来,对着余笙就吼。她的脸上有着隐隐的恐惧,所以显得分外敏感。
余笙这才想到自己的来意,“古老太太说我的工资在你这儿。”
余思柔根本不想给余笙这笔钱,她想像上次那样,当着余笙的面将钱撒掉,再虐她一回。
但此时,她不敢。
她怕余笙看出什么来。
自己是沈红梅的女儿,两个人多少还是会有相似之处的,容不得细品。
“以为我稀罕你的钱吗?”她嘴里道,不情愿地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钱来甩在余笙身上,“拿了,立马滚出去!”
她松手得快,余笙还未来得及接,钱纷纷散开,落了一地。
明明是她的钱,却还要以这样的方式讨要。余笙很难过,更难过的是,因为余思柔,她失去了古老太太那样的好主雇。
她低头,默默地把钱捡起,沈红梅已急不可奈地把她推出去,“快点回去吧,别让阿言等你!”
余笙想着马上就是给阿言交医药费的日子,不敢耽搁,转身走了出去。
她才走,余思柔就朝沈红棉瞪来一眼,“说了多少次了,叫你别出现在我面前,就是不听,你想让余笙知道我们的关系吗?想害死我吗?”
她的语气锐利,半点没将沈红梅当妈。
沈红梅一脸讪讪“我这不是想你呢吗?”
“想我,想钱了吧。”余思柔不耐烦地甩过几张票子来,“拿了钱赶紧走!”
沈红梅原本想再多讨要一点,但看余思柔脸色不好,只能接了几张票子走了出来。
阿言和余思柔在同一家医院,走几步就能到。余笙却走得很慢。
见到沈红梅,让她想起了许多事情。
沈红梅从来不关心她,却似乎喜欢接近余思柔,还有她竟然跟余思柔一起陷害她。
一个大胆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
她觉得这个想法实在是太疯狂了,可太多的疑点支撑着,她最后拨了父亲孙责的电话。
“爸,您有时间吗?”
孙责听到余笙的声音,客气地回应,“怎么了?”
“我们能……做个亲子鉴定吗?”
“不是跟你妈妈做过了吗?”孙责明显意外。
“我想……再确定一下。”
“你是不是想着,自己是余家的孩子?”孙责的语气里带着质问。
余笙一怔。
她的确很怀念在余家的日子。
余妈妈和余爸爸很爱她,哥哥也很爱她,虽然余思柔偶尔看她不顺眼,但在那么多的爱面前就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我告诉你余笙,你就是孙家的孩子,你母亲就是沈红梅。我知道你从余家出来心里不舒服,但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孙责劈头训着她。
余笙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最后只能低声道“对不起,爸爸。”
孙责是个老实人,不比沈红梅,他说的话,她相信。
挂断电话,她也小小地质责了自己几句。就算沈红梅喜欢贴近余思柔,大概也是为了钱。
她长年赌,又总是输,讨好了余思柔才能弄到钱凑赌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