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不怕‘摄神术’,一会儿又说他被百里玄空摄取神志,听命于巫唐,盗取方飞的元气;前后矛盾,不知所云。”
“因为矛盾,所以才可疑,”吕品眨了眨眼,“我亲自试过,文彦青不怕‘摄神术’,所以他面对百里玄空,一定假装中了‘摄神术’。这样前后矛盾,只有一个可能。”
“哦?什么可能?”
吕品歪头盯着靴子主人:“真正的文彦青害怕‘摄神术’,巫唐心知肚明,所以派出百里玄空。现在的文彦青不怕‘摄神术’,所以他根本就是一个冒牌货。”
“我听糊涂了,”靴子主人说道,“你说我是文彦青,又说文彦青是个冒牌货,那我到底是谁?”
“你才不糊涂,”吕品笑嘻嘻地说,“为了隐藏身份,文彦青在巫唐面前演戏,为了同样的目的,他又不能被我的‘摄神术’迷惑。”
“为什么?”
“我用‘析魔草汁’验出了蜕,如果直接告诉裴千牛,他一定怀疑冒牌货的身份,因为正牌的文大夫经验丰富,肯定会对尸体进行析魔测试,已知魔徒潜入天狱的情况下,冒牌货会成为天狱长的首要怀疑对象。所以他不顾一切地结束伪装,逮住我的弱点连哄带吓,硬是把验出蜕的功劳揽到自己身上,彻底洗清了嫌疑不说,还成了裴千牛的助手,帮他审查其他的看守。这是一个高招,冒牌货相当狡猾。”吕品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可惜有得有失,‘摄神术’的问题上他不得不暴露真实面目,所以迫不及待地对我使用‘遗忘符’,希望抹掉那段记忆,呵,他差点儿就成功了。”
“你怎么恢复记忆的?”靴子主人冷不丁问道。
“这还不容易,”懒鬼不肯暴露天素,大剌剌信口胡吹,“我能突破‘天狱禁锢符’,区区‘遗忘符’又算什么?”
“好吧,”靴子主人笑道,“话说回来,我到底是不是文彦青?”
“不是!”吕品回答。
“那么我是谁?”
“你是……”吕品直视对方,徐徐说道“狐白衣!”
“有意思,”靴子主人平静地说,“你有什么证据?”
“你能变成文彦青的样子,又能通过斗廷和天狱的审查,除了狐白衣,只有我舅舅狐青衣能办到。”
“狐白衣不也是你舅舅?”
“他是魔徒,”吕品翻起白眼,“魔徒六亲不认。”
靴子主人沉默一下,忽又笑道“如果我是狐白衣,那么你就输定了,他可以变成任何人,你永远猜不出面具后面是哪一张脸。”
“你才不会那么做。”吕品张口就来。
“为什么?”靴子主人微感好奇。
“你是个骗子,可不是无赖,”懒鬼笑着说。
“激将法对我没用。”
“没关系,我死了以后会告诉我妈,她的亲弟弟是个不要脸的无赖。”
魔徒哼了一声,摘下面具,文彦青的面孔展现出来,紧跟着狱医五官巨变,变成另一个年轻男子,清俊灵秀,举世罕见,当他皱起雪白的眉毛,流露的眼神居然让人心碎。
“白虎吕品,”狐白衣掀开斗篷,露出如银的长发,,“照我看来,你才是一个真正的无赖。”
“啊哈,”吕品笑嘻嘻地说,“没想到我蒙对了。”
“你都是蒙的?”狐白衣半信半疑。
“差不多,”吕品撇了撇嘴,“不管过程如何,结果反正没错。”
“好吧!”狐白衣直视外甥,“作为奖励,我给你一个选择。”
“选什么?”
“要么成为魔徒,要么成为食物。”
吕品没想到他来这么一手,使劲吞下口水,润湿干涩的嗓子,看一看“血礼”,又瞅了瞅志愿入魔的囚犯“有没有第三个选择?”
“没有!”
“就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