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那时他没想到会发生后来的事。”
众人沉默一时,云炼霞担忧地问“副本会不会也被天宗我销毁了?”
“我想他不知道这件事,”山烂石胖脸堆笑,“小时候天皓白对他很严厉,从不假以辞色,制作副本的事情自然也瞒着他。我所以知道,一是我守口如瓶,二是我教授天宗我的炼气课。天皓白为了得到副本,向我索要过他的作业和试卷。”
“那些副本在哪儿?”燕眉忍不住问。
“也许就在皓庐,”山烂石话锋一转,“可我从没见过。”
“因为你从不看书!”陆苍空尖刻地指出。
“谁说的?”当着一帮学生,胖道师脸上有些挂不住,“我还写过几本书呢!”
“炼气术的小窍门?”甲厂主人嗤之以鼻,“那玩意儿全是狗屎。”
“不管怎么样,总是一本书。”山烂石要么脾气太好,要么相当心虚。
“所有人都去皓庐,”狐青衣起身说道,“务必找出副本。”
“我不行,”杜风烈看了看仙罗盘,“我得赶回斗廷,指挥虎探抓捕你们。”
“我也要回甲厂,”陆苍空起身,“近期要出一大批货。”
“唉,快到亥时了,”贝露跳了起来,“宿舍要关门了。”
“是呀,”贝雨也说,“回去晚了,帝江会起疑心。”
“爸爸,”禹笑笑恋恋不舍,“我也得走了。”
“好!”禹封城怜爱地摸着她的头发,“路上小心。”
离开的五人各自走向一隅,闪光过后,隐没消失。
“还有谁要走?”狐青衣问过,但见无人回答,“剩下的人跟我来。”他带头走向墙壁,燕眉跟在后面,一阵天旋地转,倏忽回到皓庐。客厅里很是安静,金乌鸦在鸟架上打盹,白蛤蟆蹲在椅子上通灵,爪子舌头齐用,玩得不亦乐乎。
“虫老虎,”燕眉上前问道,“碧无心呢?”
“它在看门儿。”蛤蟆眼也不抬。
“它是个树精,”乌鸦也应声醒来,“它能在那儿站一百年。”
“我可不行,”蛤蟆接嘴,“站一天都会要我的命。”
“得了吧,”九阳君鄙夷地瞅着它,“你根本站不起来,你是个爬行动物。”
“呸,”虫老虎怒气冲天,“我总比你多一条腿,你这个三只脚的老怪胎。”
“别闹了,”燕眉不耐烦地说,“你们知道天宗我的副本吗?”
“副本?”九阳君眼珠乱转,“什么东西?”
“跟天宗我上学有关的东西,试卷啊,作业啊,论文呀,天道师每样都复制了一份。”
“有这么回事儿。”白蛤蟆吐了吐舌头,燕眉大喜过望“你知道在哪儿?”
“不,”蛤蟆摇头,“乌鸦嘴也许知道。”
“胡说,”乌鸦大怒,“我哪儿知道?”
“你们都不知道?”女孩大失所望。
“对,”九阳君摇头晃脑地说,“但我可以给你一点儿提示。”
“什么?”燕眉心头一喜。
“天道师藏起来的东西,不是你去找它,而是它来找你。”
“什么意思?”女孩不胜困惑。
“就那个意思,”虫老虎拖腔拖调。
“废话,”燕眉有些生气,“两个骗子。”回头一瞧,逆鳞分散开来,拿着符笔,写出各种符咒“检索符”、“显微符”、“透视符”……逐分逐寸地四处搜寻。
“山道师,”燕眉问道,“我去哪儿?”
“二楼,”山烂石回答,“左边第三个房间。”
燕眉上了二楼,向左来到第三间房,但见门户大开,云炼霞手持符笔,正在搜索墙边的书架。
房间不大不小,左边横着一张软床,被套颜色灰暗,枕边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