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反手带上门扇,把无边的风雨关在外面。
“来了?”天皓白抬起头,四周空荡冷清。“天外天”里没有客人,酒保和花妖也不知去向。
来人掀开斗篷,露出金白色的长发和冷硬的面庞,他的目光扫过酒馆“杜老头呢?”
“下班了!”天皓白拎起酒壶,注满对角的酒杯,“鹏风来了,人人都想回家。”
皇师利瞅他片刻,缓缓落座,看了看杯里的虫露酒“多少年的?”
“四十九年!”天皓白回答,“你最爱的年份。”皇师利举杯喝光,注视老者“你约我干吗?鲲鹏要来了,我得去北方。”
“不用急,”天皓白笑了笑“我要说的事比鲲鹏更重要!”
“哦?”皇师利放下酒杯,“什么事?”天皓白沉默时许,幽幽说道“天宗我还活着。”
“是吗?”皇师利不动声色,“他怎么做到的?”
“亡灵禁城!”天皓白把一叠资料推向白王,皇师利使用“神读”看完,抬头问“然后呢?”
“神游!”天皓白托起烟杆,吸了一口。皇师利瞪他片刻,摇头笑道“那不可能。”
“记得元婴实验吗?”老道师直视对方,“我猜他从那儿得到了灵感。”
“证据呢?”皇师利倒满酒杯,轻轻摇荡两下,虫露酒由浑浊变为清澈。
“有一张‘符’,”天皓白说道,“他五个月前写的。”
“噢?”皇师利瞳孔收缩,“符纸在哪儿?”
“毁了!”天皓白叹了口气,“我用元气共振,结果惊动了他。”
皇师利的身子松弛下来“也就是没有证据啰!”
“你不相信?”天皓白无奈苦笑,“我的信用就那么差?”
“你是他的祖父,”皇师利身子前倾,“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如果我站在他那一边,就不会告诉你这件事。”
“我不怀疑你的立场。”皇师利缓缓摇头,“可他会影响你的判断。”
“你不认为魔徒近来动作太多?道魂武库!双龙塔!”
“影魔和鬼八方干的。”
“你真那么认为?”天皓白直视对方,“他们目的何在?”
“我正在调查。”皇师利冷冷说道,“我们需要更多的信息。”
“这就是你不如天宗我的地方,”天皓白徐徐摇头,“你太过理智,缺少了一点儿不管不顾的疯劲。”
“祖父总是偏爱孙子。”皇师利笑着说。
“可你从没赢过他,是吧?”
“我不否认。”皇师利木无表情。。
“你思维严谨,善于构建秩序,因为你的努力,世界得以恢复元气,”天皓白挑了挑雪白的长眉,“可是说到破坏与毁灭,天宗我却是一把好手!”
“破坏和毁灭?呵,我也能做到!”
“你能毁掉自己吗?”
皇师利扬起眉毛“我干吗要那样做?”
“你知道吞噬元神的原理吧?要想吞噬他人,先得撕裂自我,把元神搞得一团糟,”天皓白的脸上闪过阴霾,“元神是道者之根,毁坏元神等于自我毁灭,敢于自我毁灭就能毁灭一切。你需要信息才能做出判断,天宗我什么都不需要,他只需要毁灭一切就够了。”
“他是个疯子,”皇师利口气冷淡,“我可没疯!”
“无名者不够冷静;燕玄机缺少果断。只有你,冷静残忍,不择手段,所以能够战胜他们。可天宗我不一样,他对敌人残忍,对自己更狠。你说得对,他是个疯子,想要打败他,必须拥有同样的疯狂。”
“好比伏太因?”皇师利面露嘲讽,“魂飞魄散、同归于尽。”
“伏太因做了他该做的事,”天皓白沉痛地说,“下一次战争将更残酷、更绝望。”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