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贴着符纸,形体缩小一半,看上去委顿不堪。
不多时,一个女勤务匆忙赶来,凑近曲傲风耳语。女道师愣了一下,挺身站起,把药瓶塞给碧无意,领着勤务向温室飞奔。方飞、吕品心虚胆怯、面面相觑。过了一阵子,女勤务独自返回,大声宣布“温室失火了,百草课取消,曲道师让大家回宿舍自习。”
学生求之不得,一哄而散。简真自觉闯了大祸,垂头丧气地回到寝室,发一阵呆,突然用头撞向桌面,砰砰砰的声音像在打雷。
“衰透了,”大个儿抬起头来,摸了摸红通通的脑门,“方飞,我是不是撞了邪啦?不早不晚,偏偏那个时候打喷嚏?”
方飞瞅着吕品,嘴里支支吾吾,简真见他神情,起了疑心“我刚才上岸,好像没有看见你们。”
方飞咳嗽一下,不顾吕品冲他狠使眼色,压低嗓音说“花草到手了!”
“什么?”大个儿失声惊叫,“温室里的火……”还没说完,早被吕品捂住嘴巴按在床上,简真呜呜怒叫,奋力甩开懒鬼,“你干吗?”
“你疯了吗?”懒鬼白他一眼,“这种事也能嚷嚷?”
“这么说……”简真狐疑地扫视二人,“打喷嚏的事?”
“我干得!”吕品老实交代。
“混账!”大个儿叉开大手抓向吕品,懒鬼身子一缩,溜到桌子下面,简真弯腰跟入,无奈吕品占了地利,但听噗噗两声,简真脸上多了两个黑乎乎的脚印,只好退了出来,两手叉腰,气乎乎地说“死懒鬼,有种你出来!”
“死肥猪!”吕品闷声回应,“有种你进来。”
“你不出来,哼!”简真两手抓住桌沿,“我把桌子掀了!”
“呵!”吕品冷笑一声,“你不怕桌子长在手上?”大个儿激灵一下,忙不迭放开桌子。
“够了,”两人闹腾的当儿,方飞已把盒子里的干花、干草分成四份,“一人一份,别再闹了。”
“我牺牲最大,得要双份儿!”简真双手齐下。
“你敢?”懒鬼蹿了出来,爬到简真背上,挥拳擂他脑袋。
大个儿团团乱转,想要甩开吕品,懒鬼又给他两拳,这才跳到桌上,抓过一份花草揣进兜里“怎么算四份?还有一份给谁?”
“还用说吗?”简真揉着脑袋说道,“当然给笑笑。”方飞摇头说“这是违法的事儿,别告诉她,免得她为难。”
“那给谁?”大个儿迷惑地望着他,“天素?”
“蠢材!”吕品说,“冰山女会神读,这玩意儿她才不稀罕。”
“明天会上‘羽化课’吧?”方飞问道。
“问这个干吗?”简真扫他一眼,“反正你也上不了。”
吕品迫不及待地吃下花草,进入神读状态,疯狂地切换通灵界面、玩得不亦乐乎;大个儿为了收藏花草大大地犯愁,嘴里唠唠叨叨,担心懒鬼来偷;方飞倒在床上,抱着后脑沉思默想,心思像一只鸟儿,早已飞上了云巢。
第二天“羽化课”,方飞照例荒废一天,到了傍晚,留宿云巢,等到夔龙鼓响,掉头冲进地宫。
跑了一阵,忽听牡丹的声音从后面飘来“你走错路了,大还心镜在另一边。”
“我知道!”方飞脚下不停,忽然暗香浮动,花妖王拦住去路。方飞无奈止步“你干吗?”
“这句话该我来问,”牡丹扬起脸来,“你要干吗?”方飞沉默一下,轻声说“我想知道一些事。”
“所以呢?”牡丹阴郁地望着他,“你要去找那个家伙?”
“不是你想的那样!”方飞绕过花妖,快步向前。
“你决定了吗?”牡丹在他身边忽隐忽现,“你在走天宗我的老路。”
“你要阻止我?”方飞越走越快。
“不!”牡丹轻声说,“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