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如果他没有对我抱有非分之想的话,那我还是很愿意交这个朋友的。
“别再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了,不然我会忍不住提出过分的要求哦!”他突然弯下腰来向我凑近,“真想谢我的话,那就一个亲亲吧~”
虽然知道他是在开我的玩笑,但我还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哈哈,跟你开玩笑的。也就只有你,跟我这样近距离接触都不会脸红。”
“嫚月也不会。”
“……”
“好了,我一会儿还有事,那么就此别过了。”
叶清檀向我挥手再见,转身就向闹市深处走去。我在心里再次对他说了声谢谢后,也往与他相反的方向离开。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转身的那一刻,原本大步往前走的叶清檀回过了头来。
雪莲花自古至今就流传着一个传说,千年的雪山只开一朵雪莲。红日一出雪山就会融化掉,因此红日与雪山注定天敌。雪莲是雪山最宠爱的女人,所以雪莲与红日情深缘浅。
看着与他背道而驰的娇小身影,叶清檀眼中早已不见方才的明朗与意气风发,只有将痛苦与挣扎融进其中的,沉重的黑。
嫚月的话,他一直记得。所以刚才在街上看见女孩时,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不要去关注她。
可是看着她一个人在炎炎烈日下奔走劳累的样子,看着她从一家又一家店里走出来时失落迷惘的样子,他选择了忽视,选择了——靠近她。
哪怕知道她要送礼的那个人,是与自己不共戴天的人,他依旧决定帮她。
甚至做了出卖色相这种以前自己最不耻的事,就为了能够看到她展颜微笑。
她一皱眉,他也跟着心疼;
她一微笑,他的世界仿佛都明亮了。
他是这么的喜欢那个女孩,可她偏偏是他不能爱的人。
他赌不起,因为赌不起,所以必须学会放下。可放下,又谈何容易……
曾经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最不屑一顾是相思。如今被爱流放,困在了沼泽中央,守着爱怕人笑,还怕人看清。
“这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往后我都不会再见她了!”
叶清檀喃喃地收回视线,相同的话语一遍遍重复。不知是在证明什么,还是在劝慰什么?
拂水花坊。
花浮柳珍而重之的将玉箫放进一个长金木盒里,又细细看了半天,就是不舍得合上。
忽而感到前方有人,她抬首望去。只一眼,便有一种渗透灵魂的震撼。
一袭黑袍的男子,衣服上绣着暗金的花纹。哪怕是这样一身厚大的披风,也掩饰不住他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清华飘逸。
随着他一步一步走来,空气中飘起了若有似无的梵香。风轻轻地掀起他的衣袂,将男子挺拔若松的身姿,衬托得淋漓尽致。
俊美绝伦的倾世面容,宛如神来之笔,简直无法用世间言语形容,任何溢美之词在他的身上都显得苍白无力。
原本以为叶清檀的模样已是英俊非凡,但眼前的这名男子,更是有着令人深入骨髓的惊艳。那般尊贵,那般出尘,星辰般璀璨的眸子,清亮诱惑,仿佛世间一切在他的眼底,皆是烟尘。
他就像可望而不可及的神祗,高高在上不染纤尘;像转瞬即逝的璀璨烟花,旖旎绚丽却留不住片刻便随风逝去。
让人心生向往,却又不敢靠近。
花浮柳有生以来头一次感觉自己像那连话都说不通畅的三岁小孩,只知道踌躇的站在原地,想要言语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这次玉箫,我买了。”
男子清涧流泉的天籁嗓音,蛊惑人心般响彻而起。极轻,极柔,叫人的心都酥麻了。
花浮柳失神般的点了点头,随即一愣,回过神来又摇头。